然而這些記憶,珍貴也好,平常也罷,都將不再屬于林蘭自己了。
不知是太過疼痛,還是這樣突如其來的不舍,林蘭的眼角竟然不自覺地流出了淚水。
正是此時,窗外突然起了風(fēng),樹葉搖動的聲音傳來之時,屋內(nèi)的燭火終于經(jīng)不住狂風(fēng)的席卷,搖搖擺擺著掙扎了幾番,終是滅了。
琴略一抬頭,視線從窗內(nèi)的燭火看到了窗外的景象。月色之下,身穿青白色天師服裝的溫瑜靜靜落在院落的中央,一旁正在砍柴的雀知已然被沈硯拖住,兩人打鬧似得擰成一團(tuán)。
法陣突然被打斷,琴的狠狠抑制住自己身體的疼痛,而林蘭也虛脫似得倒在地上,好在身體終于可以動彈。
從院落走到室內(nèi),溫瑜的臉色近乎冰涼。另一邊的雀知焦急又擔(dān)憂地看著琴,只不過沈硯死死不肯松手,否則早就沖到琴的身前了。沈硯此刻也難得的皺起了眉頭,看了看琴,又看了看雀知。
此刻,就是溫瑜的抉擇了,他的職責(zé),抑或是人情。
不過顯然,琴已經(jīng)完全忘記這個人是誰了。只對著這突然闖進(jìn)之人淡淡問道:“你是何人?”
“天師。”溫瑜毫無意外,語氣平靜地說道。
琴不動聲色地將契書隱在了袖彀之中,面不改色地問道:“有何貴干?”
“你吞食活人記憶,傷害無辜之人,理應(yīng)接受懲處?!?br>
琴輕嗤一聲,“什么懲處?”
“我知道你活的久了不怕皮肉之苦,也不怕孤苦伶仃的牢獄之災(zāi)。但是你身邊的雀知,可就不一樣了?!睖罔つ曋俚难劬?,目光如同利刃,輕而易舉便刺穿了琴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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