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從那時起,琴開始一點點變得病態(tài)的敏感著善淵的一切,甚至是病態(tài)地守護著善淵。
善淵終究只有一個凡人,甚至他的生命短暫到?jīng)]有活過三十而立的年紀。之后的每一天,雖然他的靈魂還有意識停留在人間,甚至普通人看上去也無法分辨他到底死了沒有。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身體里那一股從骨頭里就翻涌出來的腐敗味道。
然而他還是選擇了陪在琴的身邊,直到,直到自己再也不能依靠琴的靈力活著。
幾百年的時間,琴不再是那個了無牽掛的魘,他甚至有了自己想拿命保護的人。而善淵,活在不人不鬼的邊界,每日蘇醒的時間越來越短,直到有一天自己睡了整整一年才蘇醒。雀知被善淵叫到了身邊,交代了最后的事情。
別無其他,就是他該離去了,而琴,也該忘記自己了。
雀知點了點頭。
在善淵又沉入昏迷后的第二年,將善淵葬在了銀杏樹下。而琴的記憶,也在那時被抹去了。從那時算起,正好有二十年了。
雀知緩緩地訴說著這些故事,將臉也沉沉地埋在胸前,最后才抬起頭問溫瑜:“師父他真的應該想起這段故事嗎?”
“可是他這么找下去,傷害無辜之人,我也不能坐視不管?!睖罔殡y道“你知道,有些事情即使在痛苦也應該被銘記,雖然痛苦,但是卻是琴唯一能聯(lián)系到善淵的方式了。善淵讓琴忘了自己,那是善淵的柔情。但是琴不能因此就有了傷害無辜的理由,這樣的事情,讓善淵看到,也會很難過吧?”
溫瑜起身輕撫了雀知的額頭,“這并不是你的錯。”
雀知沉默著,良久才說道:“我會讓師父想起來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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