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幾乎沒有了任何的知覺,眼前那個溫儼的幻影,又撥弄起來隱隱約約的曲調(diào),又是一瞬,沈硯的眼前忽然一亮。
正是在奮力奔跑的一刻,恍然的沈硯看著兩眼之間迅速后退的景色,完全記不起這是何年何月,又是何種情形,只是突然的奔跑很快就讓沈硯感到了疲倦,步子也漸漸慢了下來,喘著粗氣,抽空往后面一看。
溫瑜滿臉奮力地跑在身后,正全力地追擊自己。
原來是那段時間……
沈硯嘆了口氣,干脆停下了步子。想起來那個時候自己和溫瑜的關(guān)系,剛剛當上天師的溫瑜幾乎吹毛求疵到了令妖發(fā)指的地步。
先是將所有的妖怪都安置在了鹿吳山,然后又安排他們潛心修煉,鹿吳山的市集也正是那個時候被建立了起來。而自己那段時間由于好吃懶做偷偷摸摸順了市集上不少的食物而被溫瑜瘋狂的通緝。
而也是那個時候,沈硯的名字幾乎響遍了鹿吳街的大街小巷,人人都知道他是溫瑜天師天天絞盡腦汁都要抓到的人,可是除了溫瑜又沒有其他人敢動沈硯,那時候溫瑜就說了,只要活的。
雖然那個時候沈硯不明白溫瑜為什么天天逮著自己不放,不就是偷了幾家的糧食,在妖怪這種天生不尊秩序的物種里來說都是最不值一提的罪行?,F(xiàn)在,沈硯倒是有點明白的,畢竟他之后把自己當做自己捉那些惡鬼惡妖的方向盤已經(jīng)有好多好多年了。
沈硯至少掙扎了有一百年,被溫瑜捉住無數(shù)次,也逃過無數(shù)次。就最后的結(jié)果看來,此刻的沈硯干脆沒再掙扎地停下了步伐,頓在原地轉(zhuǎn)過了身,看著溫瑜格外警惕的目光,緩慢優(yōu)雅地臥在了地上,幾乎是等著溫瑜前來。
溫瑜反而怕他有詐似得,警惕問道:“你又在想什么花招?”
“沒有花招,你把我抓走吧?!鄙虺幉[著眼懶洋洋的說。心想,反正也是夢里。
溫瑜猶豫了一會,懷著小心翼翼的心,猛然地捉住了沈硯,隨后便捉住沈硯的前爪將他舉了起來,沈硯蹬了蹬腿,表示抗議。
確定沈硯身上并無異常之后,溫瑜才小心地將沈硯收進了他的小葫蘆里。
“捉我就捉我,別關(guān)在這里啊!”沈硯看著四周黑漆漆的景色,絕望地喊著。而顯然溫瑜并沒有理會,沈硯氣得用腳踹了好幾下葫蘆的壁,又委屈巴巴地叫了幾聲。
“你跟溫儼還真是一個德行!”沈硯氣鼓鼓地說著,“一個騙我喝浮生酒,一個把我關(guān)在破葫蘆里!”
“你說什么?”溫瑜將葫蘆掛在腰間,聽到沈硯的聲音從葫蘆里不甚清晰地傳了出來,還有點悶悶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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