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發(fā)抖的身體,將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空氣死氣沉沉地圍繞在身邊,溫儼喝下的酒,有著令溫瑜害怕地忍不住作嘔的氣味,讓溫瑜幾乎不能呼吸。
生不由己,死不由己。
沉默之后,才是溫父緩緩說道:“看來是非不分,善惡不明之人,也不是溫儼一人?!?br>
沈硯偷偷地咬了咬溫瑜的衣角,溫瑜才終于緩過來似得,酸痛的眼睛瞬間便落下來一滴水珠,恰巧落在沈硯的腦袋上。
“今日,溫儼必須廢除所有修為。”溫父沉沉說道。
隨后就從虛空之中幻化出一把寒光嶙峋的長劍,刀刃如冰晶透明,冒著冰涼的刺骨涼氣,寒光映著窗外的月色。
溫儼看著那把劍,終于是害怕了。死死地盯著溫父,盯著那把劍。而溫母更是撲到了溫父腳下,抱住了溫父的腿,似乎這樣就可以阻止他似得。
而只能僵僵站在一旁根本不敢有任何言語的溫瑜只能不動(dòng)聲色地看著,他根本不敢想。若是父親的這一劍沒有落在溫儼身后,之后的某一天必然會(huì)落在自己身上。到那時(shí),自己甚至連任何會(huì)幫忙阻攔的人都沒有。
可是若是不落在自己身上,哥哥就一定會(huì)死。
在哥哥出了那件事之前,溫瑜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稱為這個(gè)家庭真正的一員,比起都是天師的父母親和兄長,自己的壽命短的像是一個(gè)過客。
可是他從來沒有恨過他們?nèi)魏我粋€(gè)人。
那是源自本性的善良,就算所有人都覺得溫瑜有足夠的理由去恨這里的任何一個(gè)人,他也沒有做過。
但是這一刻,溫瑜第一次,有點(diǎn)希望,死掉的人是溫儼。
他知道,只有父親的劍切切實(shí)實(shí)地落了下去,他才可以不用這樣發(fā)著抖面對著未知的恐懼和變數(shù),他才可以活下去。
如果善良是他的本性,那么對生命的渴望,更是善良的本源??!
甚至那一刻,他忍不住地在心里吶喊著,“快點(diǎn)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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