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抓了抓溫瑜的肩膀,才大叫道,“這里有癡女要摸我呀!”
溫瑜半跪在地上的身姿有了些微的搖晃,又從嘴里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不過還沒來得及在沈硯的活力之中插上一句話,就重重地倒了下去。
沈硯這才手忙腳亂地扶住了溫瑜,一片驚慌之中才發(fā)現(xiàn)他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冷汗浸濕了他的衣衫,而額頭的溫度已經(jīng)高的駭人。沈硯這才回想起來自己偷喝浮生酒時的情形,在那時溫瑜就已經(jīng)發(fā)燒了,他大概是一直都頑強的撐著。沈硯有些生氣地皺皺眉頭,遲鈍地意識到自己竟然是在生自己的氣……
“唔……林蘭,咱們得快點回家了!”沈硯緊張地握著拳頭,一時不知道怎么辦。他一個人實在不太能將溫瑜抱起來回到家里,究竟該怎么辦才好?
正是發(fā)愁之際,半空之中的鳥叫聲凌空響起,沈硯急忙抬頭一看,那只青綠色的嬰勺鳥正在浮生酒館上方盤旋。
“雀知!”沈硯使了吃奶的勁,才將溫瑜抱出了酒館,小心翼翼地放在地面上讓林蘭扶著,自己則拼了命地揮舞著手臂,向著空中的雀知拼命地打著信號。
不一會雀知就注意到了沈硯的求救信號,從半空忽的落了下來,巨大的羽翼揮舞起狂亂的風,落地之時卻瞬間化作少年模樣,清冷而沉靜。
“太好了!你還沒有走???”沈硯高興地跳起來。
“我剛準備離開就看到溫瑜急急忙忙地來這里了,后來又一直在山里找不到他人,所以一直等在這里?!?br>
沈硯恍然地點了點頭,才忙招手說道,“溫瑜生了病昏迷了,我抱不動他,還有林蘭這個拖油瓶呢!”
聽到拖油瓶這個詞,林蘭惡狠狠地做了個拳頭的姿勢,怒道:“差點給你陪葬,你竟然說我拖油瓶!”
“要不是你太弱了,會被他們抓住?”沈硯狡辯道。
林蘭翻了個白眼,“你連人家故意擺在那里的毒酒都能主動喝了,我倆之間還是你比較拖油瓶吧?”
躺在地上地溫瑜皺起眉頭,痛苦地縮了縮身子。
連雀知都看不下去了,忙說道,“快點送他回家吧?!?br>
說罷就化出了嬰勺鳥的原形,長而寬大的翅膀展開,緊密地羽毛排列有序又富有光澤。
沈硯這才急忙應聲,和林蘭一起幫忙將溫瑜扶上了雀知的鳥背,林蘭坐在溫瑜身后支撐著溫瑜因為生病而無力虛弱的身體。沈硯干脆也化作了貓咪的樣子,縮進了溫瑜的衣服里。
雀知振了振羽翼,在亂風之中緩緩的上升,而后隨著山坡的坡度飛快而平穩(wěn)地開始下降,再從城市上方飛越而過。
天已經(jīng)黑了,霓虹燈取代日光,照射著這里的人們。而即便那些霓虹燈如何耀眼,沈硯最想見的,是溫瑜的臥室里那盞暖黃色的燈,那盞看上去格外溫暖的光。那樣的光,也就僅次于春日午后之時從窗戶溜進來的日光吧。
沈硯緩緩地想著,耳邊是呼嘯的風。
因為發(fā)燒,溫瑜的身體一會熱的冒汗一會涼的發(fā)抖,沈硯縮在他的衣衫之內(nèi),最能感受他體溫的變化。沈硯皺著眉頭,只希望雀知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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