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悄悄地抬眼看了看溫瑜的神色,他似乎有微微的震驚,睫毛輕輕地閃了片刻,轉(zhuǎn)而才有些釋然似得半閉上了眼睛。
“那時候,我是真的想讓他……”溫瑜嘆了口氣,沒有將后半句話說出口,轉(zhuǎn)了話鋒才說道,“他不過是有些太冥頑不靈,而我才是那個真正讓他步入深淵的人。若連我也不再顧及他,那么我所做的事,和他又有什么區(qū)別?”
沈硯垂著頭,覺得溫瑜的話有些道理但離能說服自己還差了很多。沈硯無父無母,亦無兄弟姐妹,跟溫瑜的心境大不相同。沈硯只能撓了撓頭,才從醫(yī)藥箱子里取出來了燙傷藥。
“不去看醫(yī)生可以嗎?”沈硯將溫瑜看起來有些糟糕的手掌端詳了許久才問道。
溫瑜搖搖頭,“沒事,我可不想被更多的醫(yī)生發(fā)現(xiàn)我的自愈能力。對了,我們是怎么回來的?”
“雀知帶著我們回來的,他好像看到我昏倒被你抱著出門了。”沈硯一邊心不在焉地應(yīng)聲,一邊小心翼翼地往溫瑜的手掌上涂著藥。
溫瑜皺了皺眉頭,才想起來了,“都忘了問你雀知最后怎么樣了……”
“他太傻了,趁著琴把他忘記了,就裝作是交換記憶把自己的記憶給了琴?,F(xiàn)在琴什么都想起來了,雀知自己又什么都不記得了。”沈硯一邊說著一邊又兀自評論起來,倒像是自言自語了。
“不過,我讓雀知這兩天先守在林蘭家附近了。我聰明嗎!”沈硯抬眼看了看溫瑜,邀功似得說著。
溫瑜笑了笑,“嗯,聰明?!彪S后又轉(zhuǎn)過頭小聲嘟囔著,“聰明得主動喝毒酒。”
“你就不能不提??!”沈硯將手里沾著藥膏的棉簽狠狠地戳了一把,看到溫瑜疼的要把眼淚都掉了下來才停下了手。
沈硯笑著,兩只眼睛彎彎地變成了彎月,“認(rèn)識你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你也有這么狼狽的樣子?!?br>
“狼狽……嗎?”溫瑜的眼神有些閃爍,卻非要板著臉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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