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忍住強烈的嘔吐欲望,就連沈硯都覺得惡心至極。
他分明就是在以欣賞的姿態(tài)看著他的“戰(zhàn)利品”,他不是泯滅人性,根本就是毫無人性。
溫瑜瞇著眼,才將眼底的濕潤壓了回去。只聽那只已經(jīng)奪舍了這家男主人的拘魂鬼聲音輕佻地笑著,“怎么這么慢?我等不及你,都先殺掉一個了!”
“另一個拘魂鬼呢?”溫瑜盯著眼前的人,目色凌厲。
而他大聲笑了笑,“自然是——殺更多的人!”說完,他竟然不可抑制地開始笑了起來。
溫瑜冷眼看了看眼前的人,從背后順勢抽出了自己的長劍,一旁的沈硯也將溫瑜畫好的符箓用法力將自己一方護了起來,雀知和琴也都是一樣劍拔弩張的氣勢。
對方竟絲毫不怕似得,語氣里仍然輕佻的異常,“你們天師不是一向以和為貴的嗎?你們只要答應我的條件,我和我家那口子答應你們,從此以后絕對不再侵擾人間??珊??”
溫瑜動了動眉頭,握劍的姿勢有了少許的緩和,“什么條件?”
“很簡單,林蘭的眼睛,溫瑜的頭顱?!闭f罷,勾了勾嘴角,深邃而漆黑的眼窩反過一道亮光。
“妄想!”沈硯的胸口猛烈的起伏著,“你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溫瑜也笑了笑,已是彎弓之勢。長劍順勢揮下,立刻將拘魂鬼逼出了男人的身體,男子立刻失去了支撐力,倒在了地上。溢出他身體的一團黑霧將將躲過了溫瑜的劍氣,隨后一個輕巧的轉身,如同融在了風中一般輕快,便站在了溫瑜的身后。
長劍奮力回鋒,身體后仰如同靈巧的春燕,長劍穩(wěn)穩(wěn)刺出,劍氣所致,黑霧已有所分散。接著琴閉眼坐下,從虛空幻化出一把古琴,錚錚之音瞬時流瀉飛舞,一時之間空氣激蕩四散。每一層致命波瀾都順著指尖猛然間抵達對面的黑霧。然而這波瀾之于溫瑜沈硯一眾,卻是清心凝神,每一次震蕩都像是接受了充盈的法力。
再加上沈硯將符箓早早拋灑了整個屋子,拘魂鬼的動作已經(jīng)緩慢了許多,溫瑜卻絲毫不敢松懈,和雀知兩人一前一后的夾擊著,沈硯則將林蘭護在身后,嘴巴里不停地念著符箓。
拘魂鬼逐漸不支,冷哼一聲,抬手便呼出黑霧,那應該就是彼岸花花沼的毒氣,溫瑜連忙屏住了呼吸,站在遠處一點點移動著身體,然而畢竟不呼吸不可能,時間一長就算毒氣不會侵入肺腑,也會活生生憋死自己。一時之間,竟然也只有琴可以自如地繼續(xù)彈著他的古琴,其他人都逐漸不支,捂著鼻子,顯得有些猙獰。
黑紫色的衣服下,他伸開雙手,毒霧又濃烈了幾分,笑聲卻越來越烈,“就算你們不答應我的條件,你們也會這樣痛苦,何必呢?”
正是得意洋洋之時,長劍忽而逼入心臟部位,隨之便是身體一散……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化成黑霧再次凝為一體。
一瞬間,毒霧也已經(jīng)消散了,幾個人喘著粗氣,總算暫時松了一口氣。
溫瑜看著拘魂鬼,嘆道,“到底曾經(jīng)為人。心臟,仍然是你們的要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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