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將藥罐子里做成的丸藥取了出來,朱紅色的丸藥透出玲瓏的光線。
可怖又詭異的光芒之下,沈硯用微微發(fā)顫的手緩緩將丸藥,放在了溫瑜的嘴中。
煎煮過很長時間的骨肉入口即化,骨肉之中所包含的解毒之物也迅速起了作用,溫瑜先是睫毛微微動了動,隨后便是手指。
嘴唇和眼瞼的烏紫色也一點點退了下去,只是不停地開始咳嗽,沈硯急忙局促地將溫瑜扶了起來,靠在靠墊之上,咳嗽才有了緩解似得。
意識尚且十分模糊的溫瑜輕聲地說道,“水……”
沈硯這才從餐廳急忙地拿來了手杯,一邊緩緩地喂著水,一邊輕輕拍著溫瑜的后背。雖然并不知道溫瑜是否還可以聽得清,但是沈硯卻一直輕聲地說著,“剛剛才吃下解藥,少喝一點,潤潤嘴唇就好了?!?br>
沈硯嘆了口氣,溫瑜的狀態(tài)很糟糕,即使是有了解藥,他胸口撕開的傷口也夠他痛苦一段時間了。沈硯幾乎是一刻不離地守在窗邊,時間一直到了下午時分,溫瑜才漸漸安靜下來,沒有再劇烈的咳嗽,胸口的傷也再快速地恢復著。
他的身體機能已經(jīng)在一點點地蘇醒了,溫瑜始終是天師,他身上的傷總是能比普通人恢復地快兩三陪。如果能熬過夜晚,白天他應(yīng)該就會意識清楚地醒來了。
沈硯緊緊地握著溫瑜的手,天色在雪的掩映下變得格外深沉,盡管時間還算早,外面卻已經(jīng)像是提前進入了傍晚。雪也更加肆虐地下了起來,地面和樹枝上都落下了厚實又輕盈的雪花。
一直守到凌晨,沈硯才總算松了口氣似得離開了臥室,沒有開暖氣的書房冰冷異常,冬日的寒雪帶著南方的潮濕將整個房間變成了冰窖。
沈硯僵直著手指,鋪開了一張紙,用溫瑜慣用的鋼筆,緩緩地提筆寫著。
不知道寫了多久,廢掉的紙張占領(lǐng)了半個垃圾桶,沈硯咬著鋼筆的筆蓋,埋著頭一字一句地寫著。時不時地抬起眼睛想一想,想起某些回憶時,眼睛總要濕潤許久。寫完這封信后,沈硯整理了房間里被他弄亂的資料書,還有廚房那些做藥時用過的餐具都被打包裝在了垃圾袋里。
做好這一切的時候,恰好是晨光熹微的時辰。
沈硯將溫瑜床頭的小夜燈關(guān)掉,看了看他沉靜的睡顏,傷口恢復的速度已經(jīng)不需要沈硯再去擔心。再確保了一遍飲水機里的熱水還有窩里煮好的粥。
背包里簡單地背著幾件衣服和溫瑜曾經(jīng)為他整理的修煉的書,腰間掛著那把彎刀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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