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方柔然之前,林雨桐專門調(diào)查了方柔然的所有的背景資料,這才站在了她的面前。
“方柔然,三十一歲,師范學(xué)院畢業(yè),在山區(qū)從教過兩年。后認識了去山區(qū)實地考察的h十字會的一位工作人員,協(xié)助對方做了不少工作之后,你得到了推薦,從而離開了山區(qū),進入了華安市h十字會工作。你自幼家境不好,這個不好,不光是因為家貧。更主要的是,你的父母雙親……你父親是個賭徒,還嗜酒如命,后來,更是染上了du癮。你的母親,年輕的更是十里八村的名人。她的案底,摞起來都有一米多高。她年輕的時候在城里當過坐臺小姐,后來年紀大了,成了有些娛樂場所的媽媽桑。手底下養(yǎng)著的小姐好幾十。她常年不在家,你是跟著你父親在老家生活的。你父親將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朝你發(fā)泄……不得不說,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你能完成自己的學(xué)業(yè),殊為不易。在大山里教教書,不好嗎?為什么要出來干這樣的行當。你最不屑你的父母,你又為什么要成為跟他們一樣的人?”
“嘁!”方柔然哼笑一聲:“你知道的倒是不少?!?br>
林雨桐湊過去跟她面對面:“……其實我想說的是,你是個比你的父母更渣滓的東西。他們是壞,是不是東西,是廢物是毒瘤。可他們至少不會害人性命。而你這不一樣,你是要將江家一家七口至于死地。其實,你父親說的話都是對的!這樣的你,還不如生下來的時候就直接掐死。”
方柔然‘啪’的一拍桌子,想要起身,腰和腳腕卻被鎖在審訊椅上:“……你憑什么這么說!你憑什么這么說!”她的眼神惡狠狠的,恨不能撲過來咬林雨桐一口:“像是你們這種的人,怎么會知道別人的無奈。我這樣的人怎么了?你告訴我……我這樣的人怎么了?我長這么大,從來就不知道媽媽的懷抱是什么樣的?小時候還幻想過,想過叫我媽抱我一下??傻任掖笠稽c了,我知道我媽她是干啥的之后,我就再不會那么想了。我覺得惡心!用那雙不知道抱過多少個男人的胳膊再來抱我,那得多臟??!當然了,長這么大,我也不敢奢求我爸抱我。我爸那就是畜生,當然了,他是不是我親爸我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就連我媽大概都不清楚!他罵我是野種,打我罵我,我再大點,他倒是不打我了,可他看我的眼神叫我覺得更惡心。你不會知道十幾歲的小女孩是怎么掙扎的活到現(xiàn)在的!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不想叫我上學(xué),我就敢跑出去報警,舉報他賭博,舉報他嫖|娼,舉報他xidu。舉報的多了,他被逮住的多了,慢慢的反應(yīng)過來了。知道是我干的。你猜他是怎么做的?他笑著,沒打我的主意,也沒說不叫我念書。因為她還得靠著我從我那個biaozi媽那里拿錢吃喝嫖賭呢。于是,她叫我?guī)退芡荣I東西。你知道買的是什么嗎?dupin!我能不去嗎?我要不去,能去哪里?找我媽,然后跟我媽坐臺?留下?留下的話,我每花一分錢都得從那畜生要。他不會平白給我錢的,要么,叫那畜生糟蹋我,要么,就替他跑腿。每一次跑腿都會給我生活費,我從生活費里,還能省出一點錢攢著,當學(xué)費??墒悄阒赖?,買了第一回,別管是不是自愿的,你買了就是買了。拉下水了!我那時候就發(fā)誓,我一定要考上大學(xué),我要走出去,我要自己掙錢養(yǎng)活我自己……然后我就考出來了,我順利讀完了大學(xué)……我也樂意在山里呆著教孩子。在那里,沒人知道我的過往。我是一個被村子里的人都尊敬的老師。不管是誰見了我,都很客氣,很尊敬,我終于覺得我活的像個人了。可是……這日子沒過兩年,我收到一封信,里面就有我?guī)椭Idupin的照片。當時,我身上的血都要凝固了。寄信給我的人,要我想辦法進入h十字會。剩下的事情,你應(yīng)該都知道了。你要問我,這背后的人是誰,我不知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按照對方的指示做的。他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該干什么我就去照干了。他叫我接觸江家兄弟,我就接觸了。他叫我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在哪里取什么樣的貨,我就照取了。剩下的我全不知道。至于江家那倆蠢貨,就更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呵呵的笑,“我知道你說那些話,是想刺激我。不用刺激我,我全告訴你。有本事,你就去抓他去。逮著我們這種棋子就顯得你多有能耐了?叫我看,都是一群廢物!被人家耍的滴溜溜亂轉(zhuǎn)的廢物。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
結(jié)果,事情又繞了回來。
如今這些證據(jù),只能證明江社友是無罪的。不管是無罪的,他還是被人處心積慮的陷害的。
可新的問題就是:是誰,因為什么,要這么處心積慮的陷害他?這跟當年的安泰集團走私案有沒有關(guān)系?又跟鐘樂的死有這怎樣的聯(lián)系?
剩下的一些后續(xù)的問題,像是吳軍的死之類的,都是從這里生出的旁支,這些案子移交出去就行了。
他們在文東縣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
回a市的路上,氣氛有些低迷。包括馬頭兒在內(nèi)的四個人,其實最開始都是沖著江社友來的,而且氣勢洶洶??扇缃衲??轉(zhuǎn)了一大圈,反倒是證明江社友沒問題。
其實,不光是證明了江社友沒問題,從對方設(shè)計想摁的江社友無法翻身這一點上推論。只怕是江社友查的一些事情,已經(jīng)快要觸摸到對方的核心了。因此,對方才急了。
可到底是查到了什么,這個只怕回去之后,問過江社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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