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君跑著轉(zhuǎn)過墻角,一下慢了腳步,云歌看她肩膀輕輕顫抖,顯然是在哭泣。
不過一會兒,許平君的腳步又越來越快,七拐八繞地進了一個僻靜的巷子,猛地頓住了腳步,盯著前面的店鋪半晌都沒有動。
云歌順著許平君的視線,看到店鋪門扉側(cè)處的一個“當(dāng)”字,也不禁有些怔忡。
許平君呆呆站了會兒,一咬唇走進了店鋪。
云歌隱在門側(cè),側(cè)耳聽著。
“玉佩的成色太一般了,雕功也差……”
云歌苦笑著搖搖頭。她雖從不在這些東西上留心,可三哥在衣食起居上不厭求精,所用都一定要最好中的最好,那塊玉佩就是比三哥的配飾都只好不差,這個店主還敢說成色一般,那天下好的估計也沒有了。
店主挑了半天錯,最后才慢吞吞、不情愿地報了一個極其不合理的價錢,而且要是死當(dāng)才肯給這個價錢,如果活當(dāng)連三分之一都沒有。
許平君低著頭,摸著手中的玉佩,抬頭的一瞬,眼中有淚,語氣緩慢卻堅定,“死當(dāng),價錢再增加一倍,要就要,不要就算?!?br>
云歌看到許平君拿著錢匆匆離去,已經(jīng)約略明白許平君要拿錢去做什么。
仔細(xì)地看了看當(dāng)鋪,把它的位置記清楚后,重重嘆了口氣,腳步沉重地離開。
腦中思緒紛雜,卻一個主意也沒有。如果是二哥,大概只需輕聲幾句話,就肯定能找出解決的法子,如果是三哥,他馬蹄過處,管你是官府還是大牢,人早就救出,可她怎么就這么沒有用呢?難怪三哥老說她蠢,她的確蠢。
回到客棧時,天色已經(jīng)全黑,她看到孟玨屋中的燈光,才想起答應(yīng)過孟玨給他做晚飯,雖然一點心緒都沒有,卻更不愿意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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