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本來就挫敗無比,被這么咄咄逼人的一頓吼頓時惱了,不耐煩地背過身,賭氣道:“你別問了,我會告訴阿爺?shù)模 ?br>
沙狄的伴侶紅月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安靜下來,然后將一罐精致的陶罐遞給阿彩,溫聲道:“好了我們不問了,阿彩,你先吃點異花補補血氣。”
阿彩這才慢吞吞轉(zhuǎn)身。
她眼皮撩起,瞥了眼氣得渾身發(fā)抖轉(zhuǎn)過頭去的沙狄,然后打開陶罐慢慢吃起異花來。
鮮紅妖艷的異花被一朵朵扔進(jìn)口中。
阿彩吃著吃著,眼神漸漸兇狠起來,她惡狠狠地咀嚼著異花,眼睛像有仇似的異常地盯著面前的虛無,身體卻因為后怕,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看到她這樣,她的阿父阿姆兄弟姐妹都心驚不已,互相交換了個眼色。
他們明白這次經(jīng)歷給阿彩帶來了些許心理創(chuàng)傷,不過這也難怪,阿彩自出生后就順風(fēng)順?biāo)疀]遇過什么挫折,這次卻差點喪命,換了誰都沒這么容易平靜下來。
不過阿彩是一名戰(zhàn)士,是戰(zhàn)士就不能這么嬌氣,他們雖然疼愛阿彩,卻不會溺愛她,就讓她自己緩過來吧。
紅月柔聲道:“你先休息吧,等酋長來了我再告訴你。”
阿彩沉默地點了點頭。
一屋子的人全都退去,只有阿彩的戰(zhàn)士奴隸們依舊垂著頭跪在地上。
阿彩將一罐子異花全部吃完后,嘴唇已經(jīng)恢復(fù)了血色,但她沒有下床,而是獸皮一掀躺回到了床上,并將頭轉(zhuǎn)向石壁。
柔軟的獸皮毯中,阿彩瞪著眼睛,將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眼中的光亮得驚人,里面全是恨意與怒火。
長這么大,她還從沒吃過這么大虧,被骨箭貫穿心臟時的那種深入骨髓的冰涼感到現(xiàn)在還沒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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