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類由于主觀意愿而逐漸成型的神的具象化。帝神在設(shè)計靈魂構(gòu)造的時候,賦予了人類許愿的能力。渺小的人類將向往寄托在一個虛無的存在上,時而美好,時而貪婪。久而久之,這種大規(guī)模的靈魂共鳴就讓這個虛無的存在漸漸有了形狀。他是超自然的存在,不同于人類,不同于諸神,他的存在是一段波。這點和士涼是一樣一樣一樣的。
士涼因人類的絕望而生,滕皇因人類的祈愿而生。
所以是朕才寄希望于滕皇,希望能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是朕用刀戳起剛切下的小派,“你是什么時候蘇醒的?”
滕皇面帶倦容,又有些似笑非笑。他不語,就一直盯著是朕。是朕很有耐心的樣子,這很難得。
“你什么時候醒來的?”他又問了一遍。
滕皇笑意更深了。他前傾身子,半個身子都扒在桌子上。他湊到是朕的臉前,毫不吝嗇地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說什么呢,是朕?!彪实?,“把我喚醒的不是你嗎?”
“原來你知道了啊。”是朕也不吝嗇自己的笑容。面對近在咫尺的笑臉,是朕也彎了眼尾。
他和滕皇其實哪里都不像,就是一笑起來,兩人眼下的臥蠶都有點飽滿,像是眼睛也會笑。
“在我面前就別裝了?!彪氏袷蔷?,又像是諷刺,不過面上的笑意卻絲毫不減。
是朕果真就不裝了,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這種冷和別人生氣時的冷臉不太像。慍怒的冰冷似乎還能被進一步形容為低于零下的溫度,而是朕的冷卻是不帶任何溫度的。眼里沒有了傲,眉間少了倦意,嘴角也不噙著那絲淺淡的嘲諷了。像是目空了一切,你不能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他任何的心緒。
士涼常常用冷淡,冷漠,死么咔嗤眼來形容是朕的表情,但那只是他的常態(tài),是因為是朕的疲倦和懶。而像現(xiàn)在這樣,是朕徹底的冷,想必是士涼從未見過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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