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涼喜盈盈地將韁繩拴在樹上,扶公主下馬。
“你腳傷了???”士涼道。哪料他剛剛問出口,是朕已經(jīng)蹲了下來。他輕輕拿起公主的腳踝,肉眼不可見的靈質緩緩從他的指尖溢出。
不知怎的,這一幕忽地讓士涼想起是朕也曾這樣不由分說地撫上他的傷口,比如釣魚臺的大壩上,很多次。是朕這種不溢于言表的溫柔溫暖過士涼,可眼前這個是朕溫暖著另一個人,還不認得他。而認得他的那個是朕現(xiàn)在又生死不明,士涼難免泛起了酸楚。
其實是朕和大唐公主的事情,士涼是看淡的。畢竟他toki光是消費賬單都能繞guitycity一圈,又何必和是朕計較這一樁。不在乎,不在乎的。
“公子...”公主的聲音驚醒了士涼,“你磨刀干什么?”
“?。?!”士涼一愣,笑嘻嘻地站起身,“我..砍柴,我砍柴。我去找些干柴,咱們燒點烈火?!?br>
他抬步欲走,扭頭道,“怎么地少俠,你不陪我一起去啊?”
此時的是朕已經(jīng)尋了塊山石,坐在上面閉目養(yǎng)神了。士涼見是朕不睬他,又調笑道,“少俠,山里路不好走,我不方便帶上姑娘,所以讓她留在這里休息。雖說這附近沒有毒蛇猛獸,不過...你看你們孤男寡女一起留在這里,我...我看你還是跟我一起去吧,兩個人拾柴也快一些?!?br>
是朕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那副黑眸。他沒有接應士涼的話,倒是自顧自地先行了去。士涼哭笑不得地望著那清冷出塵的身影,心里一陣欺身于您祖輩之上的奔騰不息。
他猛然驚覺,自從在漠上遇見是朕,他還沒有聽到是朕說一句話!雖然轉生后的是朕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但至少還有點‘人氣兒’,高中那會兒進入間歇性高/潮還能講兩個黃段子什么的,可眼前這位已經(jīng)是尊冰山了吧!
以前士涼就總聽蘭切吐槽是朕轉世之前不食人間煙火,專/制霸道又不給別人好臉看,難怪尼布羅薩的諸神對反叛帝朕這事兒如此群情激昂,一看就得罪了不少人。
冰山帝朕獨自走向山林腹地,拔起背后的青銅重劍,在頭頂挽了一個劍花。重劍歸鞘,整個過程并沒有讓他減緩腳步,他還是垂著眸子,面色沉靜地往前走著。
走在他身后的士涼不明所以,剛要抬步跟上,緊接著頭頂上就掉下了不少枯枝。他慌忙后退,這才明白,剛才是朕是把這顆路過的死樹的枝葉斬了下來。而是朕已經(jīng)遠去,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負責耍帥,你負責跪下來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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