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艱難地睜開眼睛，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眼里的渾濁居然散去了些許，露出了一絲久違的清明。
她的瞳孔微睜，呼吸時輕時重，眼睛慢慢聚焦，清清楚楚地把滿臉驚慌的秦寄歡看了個眉眼分明。
隨后，她的嘴角咧開了一個淺淺的弧度，一個飽含慈愛的微笑頓時落入了秦寄歡的眼中。
一道輕柔的聲音傳出。
那個令秦寄歡魂牽夢繞了無數(shù)個夜晚的稱呼終是在他的耳邊響起了。
“歡兒，你回來了...”
話音落下，柔妃抬起手，顫巍巍地想要撫摸秦寄歡的臉。
秦寄歡瞪大了瞳孔，腦海里不斷回響著剛才那道聲音。
然而，柔妃的手還未觸碰到秦寄歡的臉，就無力地垂了下去。
那雙短暫恢復了清明的眼睛，終是永久地合上了。
秦寄歡怔怔地看著那只掉在冰涼地板上的手，又轉頭看了看柔妃那張臉上定格的笑容。
他只覺得頭暈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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