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卿微微笑了一下,裝的儒雅和藹,“沒事,只是手骨和腿骨斷了,微臣不礙事的?!?br>
說著,他又輕輕抬了抬手,好看的眉心驟然緊緊擰起,痛苦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唇上的血色也褪了一二,瞧著還真像是骨折的病人。
夜流筲張了張嘴,眉頭跟著蹙起,還沒說話,身后被一眾大臣挾持住的范景山大聲吼道:“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碰到你!你栽贓陷害我!”
越卿靠著夜流筲,虛弱道:“陛下,不關(guān)范郎中的事,是微臣自己沒有站穩(wěn),咳咳咳咳咳咳!”
“你!”范景山氣的脖子上全是蟄伏的青筋血管,眼睛都能噴火。
“就是推了,我親眼看見的!”元思源狠狠補刀,從影十手里把頭簪拿過來自己戴上。
“你!你們官官相護!”
“夠了!”夜流筲皺著眉吼道,被吵的一個頭兩個大,聲音都嚴肅板正,“都回宮再說,加起來都是七八百歲的朝廷命官,在風月場所大打出手,成何體統(tǒng)!”
噤聲,無人說話。
許是這一向溫順好說話的年輕皇帝第一次發(fā)怒,龍顏大怒,他們不敢作聲了。
夜流筲捏了捏眉心,面對越卿,臉上的嚴肅不耐才稍稍減退,手猶豫的懸在半空半晌,配合他演戲,只是沒問他哪邊手腳受傷,將一只手抓了就架在自己肩上,環(huán)著腰把他攙了起來。
“回宮!”
夜流筲不動聲色地瞪了越卿一眼,也不知道是打的哪門子鬼主意,范景山出身寒門,家里最值錢的說不定只是家門口的半畝地,實在是沒有必要去他身上騙錢。
難不成他家里還有定顏珠當傳家寶?
“咳咳!”越卿捂著嘴咳嗽了兩聲,被皇帝親自扶著走過范景山身邊,不忘沖他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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