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微對著卞睿安笑,卞睿安也對著時微笑。
兩人就這樣隔著人海四目相望,誰也不往前走一步。
卞睿安拿起手機(jī)給她打電話:“愣著干嘛?趕緊過來?!?br>
時微攥著行李箱的拉桿,咯咯地笑:“你不是來接我的嗎,站那么遠(yuǎn),怎么接?”
卞睿安正要說話,時微手機(jī)一黑,居然是沒了電。她皺著眉頭看手機(jī),然后張開雙臂,做了個攤手的姿勢,用夸張的嘴形說:“沒電了。”卻還是像焊在地上似的,一動不動。
兩人隔著人海,對著打了幾輪只有自己看得懂的啞語。卞睿安犟不,最終選擇繳械投降,邁著大步朝時微走了過來。
看著熟悉的身影步步靠近,時微笑了,笑得有些眼花。好似無數(shù)個回憶里的卞睿安穿過光陰四季,層層疊加在了一起。
幼年的、青年的、六歲、九歲、十二歲、十五歲......
卞睿安停在時微跟前,故意揉亂了她的頭發(fā),以泄方才投降之恨:“我約好的車早到了,超時的錢你付?!?br>
“小氣鬼?!睍r微在他手掌之下笑彎了眼睛,很難得的,沒有將卞睿安的手掌拍開。
死氣沉沉的一顆心剎那之間仿佛注滿了碳酸,密集而活潑的氣泡裹挾著血液不斷翻涌。
除此之外,時微還感受到了一種新奇的悸動。她暫時不知要如何去定義它,只是整個人都好像被情緒托舉起來,愉悅得連步子都踩不實(shí)在了。
開學(xué)前一晚,時微收拾書包,把第二天所需書籍整理裝好,順便把帶給茍利云的巧克力放進(jìn)夾層,這才想起,給卞睿安買的禮物還沒送出去。
她打開抽屜第二層,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毛絨玩意兒裝進(jìn)禮物袋子,小跑出去,敲響了卞睿安的臥室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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