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笑?了一會兒:“你還能開玩笑?,看來不算糟糕,說說吧,怎么了?”
沈佑嘉:“說話又?解決不了問題?!?br>
“打發(fā)時?間嘛?!?br>
沈佑嘉端起?桌上的黃油啤酒,喝了一口:“我畫不出自己滿意的作品?!?br>
“你這算什么?我已經(jīng)十?年沒寫出讓自己滿意的詩了。”安德魯不以為然道。
沈佑嘉抬頭看向?他,語氣認真:“那你一定很熱愛寫詩?!?br>
“……”安德魯頓了下,他碧藍的眼睛望向?沈佑嘉,咧開泛著油光的嘴巴,開懷地笑?了。
沈佑嘉不明?所以地皺眉:“怎么了?”
安德魯扔開沒吃完的酥餅,隨手扯了幾?張餐巾紙,胡亂擦了擦嘴,唇角微微勾起?,較平時?少了幾?分浪蕩,他含笑?道:“你知?道嗎?當我告訴別人我寫了十?年詩時?,別人就會驚嘆,‘喔!你是個詩人’,但當我告訴他我沒什么代表作時?,別人就又?會惋惜,‘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放棄了’巴拉巴拉……
沈佑嘉聽得云里霧里的,他努力地理解著安德魯話里的意思。
安德魯碧藍的眼睛里泛著溫柔的光澤:“你是第一個告訴我,我很熱愛寫詩的人?!?br>
“人都會下意識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別人?!鄙蛴蛹握f。
就像他以前一樣,明?明?是只熱愛自由的飛鳥,偏偏要往娛樂圈那種深水里鉆,當他被海嘯沾濕羽毛,嚇得撲騰亂飛時?,還非要拉著嚴開丞離開,可嚴開丞是條魚啊,人家在海里簡直游刃有余。
沈佑嘉覺得那時?的自己就像個白癡,他唯恐海水沾濕自己,還對一條魚說,快跑吧,要發(fā)大水啦!
想到這里,沈佑嘉黑了臉,他握緊刀叉,刀叉末端在盤子上劃拉出兩聲刺耳的“咯吱——”聲。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