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辦完了,暫且歇一歇。”謝征沒有松開傅偏樓的手,禮貌地點點頭,“諸位繼續(xù),我去后廚一趟。”
“好好好,時候不早了,還沒吃飯吧?別餓著你表弟了,小孩子正長身體!”
后廚無人,掌勺的老楊不曉得到哪兒去了,正巧方便說話。
謝征指了指外頭,眉眼如初,平靜無波:“外頭的人,你認識幾個?”
“我又不傻,不就是常來的那些!”
傅偏樓下意識在心里數(shù),剛剛和謝征說話的那個,是住街尾的黃文大叔,爽朗貪酒,好在是個妻管嚴,家里看得緊,來買醉的機會不多。
旁邊與他喝酒的許大分在陌上墾田,總憂心忡忡,一會兒擔(dān)心天太濕了會澇,一會兒擔(dān)心有誰沒看路踩了作物。
還有秦家的三兒,年紀不大,總背著爹娘滿鎮(zhèn)子閑逛,說是念書念得頭疼,出來吹吹風(fēng),結(jié)果有次吹出了寒癥,真頭疼去了。
徐老伯就愛捉人吹噓講故事,對鎮(zhèn)上哪家的陳年舊事翻得賊清楚,傅偏樓被他逮著過一回,被迫聽了很多八卦……
傅偏樓咬住嘴唇,數(shù)不下去了。
謝征摸了摸他的頭,蹲下身,捧起他低垂下的臉,一雙眼眸平視著看來:“不止他們,永安鎮(zhèn)還有很多人。錢掌柜在忙,李草剛與你和好,楊嬸好不容易要熬出頭了,之前還讓你去她家吃飯?!?br>
“天下還有千千萬萬個永安鎮(zhèn),傅偏樓,你睜眼看看?!彼麊枺澳氵€覺得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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