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沒有。否則謝征也不會才發(fā)現(xiàn)李草就是陳不追了。
“更何況,”他咕噥著,接住樹上飄落的一小簇花,“我還沒同意讓陳勤帶他走呢。誰知道那個莫名其妙的舅舅是怎么一回事,會不會對他好,書里有說嗎……”
謝征怔然,隨即回答:“陳勤把他養(yǎng)成了很厲害的人?!?br>
“厲害?呵呵……”傅偏樓諷刺一笑,“我能滅世,不比他厲害?可我若過得好,又何必去滅世?”
他偏過臉,日光透過葉隙,落于如畫眉間。
“謝征,你覺得,當個傻子不好嗎?”
“你們認為李草跟陳勤走是正道,會不用煩憂衣食,會有親人庇護,會變得很厲害……”
“有沒有誰去問過李草,他愿意變得正常嗎?他愿意當陳不追嗎?他愿意想起過去那些可怕的經(jīng)歷嗎?”
謝征難以形容,那一刻浮現(xiàn)于傅偏樓身上的東西。
桂樹下,少年只手拈花,似是憐惜。轉眼間又將其碾碎,唯剩一段如故香氣,殘存在指尖。
好似天真,好似殘虐。
他把帶著香氣的花汁抹在謝征袖口,隱去眼底泛濫的執(zhí)拗,仰起臉,輕輕說道:
“有許多東西,已經(jīng)和原本不同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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