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征之于他,算什么?
方便行事的棋子、頗有默契的同盟、最不可信任的任務(wù)。
就如魔所言,這樣的家伙,死掉也無所謂,不如說反而該松一口氣。
光是他的存在,就會不斷地令傅偏樓回想起曾反反復(fù)復(fù)落入囹圄、匍匐人下的那幾輩子,領(lǐng)略到自我的無能、可笑,和軟弱。
天道使他徜徉在看不見出口的輪回中,折騰出這荒唐的一出戲,傅偏樓已懶得追究背后成算。
對他來說,活著只是活著,有一天算一天。
所做的一切,不過為了讓自己過好一點,畢竟他怕疼、怕苦,厭惡受制于人。
但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忍受的。
呆在清云峰上,等待著傳訊的日夜卻令他逐漸難以忍受。
分明是平日里見慣了的一成不變的風景,高不勝寒的峰頂,到了秋日,抬眼便是蒼涼的天與云。
強烈的孤寂,忐忑,不安,空空如也。
按捺到第五日,無名仍然未能傳來任何消息。
傅偏樓在水潭旁的松石前枯坐半宿,晨曦撒落肩頭,柔柔掃過被夜露沾濕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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