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能做到的事情很小，但至少，不會(huì)讓辛苦至今的兄長再背上罵名，遭千古唾棄。
冤有頭，債有主，蒼天若是有眼，就該叫柳長英清清白白地安靜睡去。
剩下的，交給她就好。
天幕湛藍(lán)，眼前是烏壓壓的人群，或訝異、或不解，一雙雙還未從浪潮中冷卻下來的眼眸，閃爍著異樣的熱切。
無律懷抱長笛，不發(fā)一言，只淡淡掃去。
吵吵嚷嚷的響動(dòng)仿佛感到了什么，逐漸低沉下去，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滿峰俱寂，唯余颯颯秋風(fēng)。
無論這些人究竟是為了什么站在這里，問責(zé)、怪罪、不平、泄憤……都已不要緊了。
他們所看的，是同一個(gè)方向，是這片天地不辜負(fù)任何人的唯一生路。
“竊天賊人已然伏誅，神魂滅盡，永不超生?！?br>
無律一字一頓，音調(diào)并不高昂，卻擲地有聲：
“吾輩修士，是非成敗，該憑心論之——踐踏他人之道者，當(dāng)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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