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邱淇沒有否認(rèn),不過也不承認(rèn)阮氏竹話中的意思,說:“假期出來散散心。”
阮氏竹“噢”了一聲:“來越南散心?!?br>
湖面不起皺紋,平靜得像阮氏竹每一次叫羅邱淇的全名。有時羅邱淇直視他的眼睛,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我不能來嗎?”羅邱淇的語氣更像戳泡泡。
恰好遠(yuǎn)處蕎麥花叢中確有球狀虹光冒上來,應(yīng)該是小孩躲在里面吹泡泡。
阮氏竹不置可否,思維很跳躍地?fù)Q了個話題:“我跟福利院的負(fù)責(zé)人要了電話號碼,也存了幾位老師的號碼,他們說我隨時可以去福利院探望孩子,但是要裝成義工的樣子,不然對別的小朋友來說不公平。”
“那我陪你做義工?!绷_邱淇說。
阮氏竹本來想問羅邱淇,他明天要回老街安葬阿彩,那羅邱淇還陪不陪他,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見羅邱淇又說:“明天可能不行?!?br>
“香港那邊堆了太多事情,鄭律師今早打電話給我,說有幾份文件比較急。另外我媽也打了好幾通電話,雖然最后都被我掛斷了?!?br>
羅毓是目前最能震懾住阮氏竹的人,阮氏竹果然不做聲了,羅邱淇笑著把他推得按在闌干上,問他:“你一個人可以嗎?”
阮氏竹還是沒接話,羅邱淇彎下腰,緩慢地靠近他,近到阮氏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等了好久只等來了微風(fēng)吹動發(fā)梢,撓得他臉頰癢。
一睜眼,羅邱淇手指中間夾了張三寸大的照片,舉到阮氏竹伸手抓不到的高度,向他炫耀:“偷到了?!?br>
阮氏竹想罵羅邱淇無聊的欲望十分強(qiáng)烈,他板著臉推開羅邱淇,離開了橋面。
再往前走,阮氏竹走進(jìn)了那片蕎麥花叢,花叢里一條小徑彎彎繞繞地向北折疊,天色暗下去,昆蟲窸窸窣窣,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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