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響到第一遍的中段,阮氏竹接通了電話。
阮氏竹握著手機走來走去,因此氣息不大平穩(wěn):“我到了,天太黑了,我找了間旅館先住一晚,明天去安葬阿彩,順便要回馬場那邊看看。”
羅邱淇讓他照顧好自己,之后一段相當(dāng)長的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呼吸聲像浪潮,潮起潮落完全是由懸在頭頂?shù)耐惠喸铝翛Q定的事情。
“阮氏竹?!绷_邱淇出聲叫了阮氏竹的名字。
那邊一聲“嗯”,輕飄飄地托著電話線,越過上千公里的距離,落在羅邱淇的耳畔。
扒扒手指頭,分開才不過數(shù)個小時,羅邱淇卻控制不住地想要見他,后悔為什么不能在越南多待一段時日。
盡管他知道,阮氏竹不會再離開他了。
“想你了,叫叫你的名字。”
阮氏竹不說話,羅邱淇就當(dāng)他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臨掛斷的時候,才聽他說:“羅邱淇,我也好想你啊。”
處理完與遺產(chǎn)有關(guān)的大事小事,羅邱淇擠出完整的一天,回了趟俱樂部。
柯英縱干別的事不行,給自己臉上貼金倒是很有一套,好在他人不壞,腦子也聰明,俱樂部的運營上沒出過什么大問題,就是抓到了好幾個上班遲到以及擅自把寵物帶到辦公場所的員工。
回歸工作的當(dāng)晚,羅邱淇本來想在宿舍樓頂樓休息,按開鎖進門后才發(fā)現(xiàn)柯英縱忘了通知相關(guān)人員清掃房間,猶豫片刻,他轉(zhuǎn)身下樓,開車前往很久之前購入的那套公寓。
這晚的天氣相較于前幾日有些陰沉,厚重的云層遮天蔽日,車窗關(guān)久了,里層玻璃滲出細(xì)細(xì)密密的水霧。羅邱淇等紅綠燈的間隙,按下車窗,看見街道兩旁的商店不約而同地開始了迎接圣誕節(jié)的籌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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