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起內(nèi)訌了,我心里有點(diǎn)小激動,盼著他倆能夠打起來,不過事情卻沒有如我所愿,刀疤指了指何施衍,又看了眼我爸,深呼x1一口說:“你們哥倆都特麼心理變態(tài)?!比会嶂苯油T口走去。
路過我爸身邊的時候,刀疤舉高雙手小心翼翼的側(cè)身走,走了大概兩三步的樣子,他猛地回過身子一把推在我爸的後背上,把我爸推了個踉蹌,手里的煤氣罐和斧頭也都掉在了地上,接著他像一條惡狗一樣騎在我爸的身上,何施衍他們一窩蜂似的撲向我爸,對著我爸“咣咣”就是一頓猛跺。
我爸雙膝跪地,一只手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低頭掩面,喃喃自語的說:“別傷害我兒子”,任由何施衍他們在自己身上拳打腳踢,他的臉上都掛著從未有過的堅(jiān)強(qiáng),他兩腮的胡須,已經(jīng)星點(diǎn)斑白。
原來刀疤他們是在演戲,我爸四十多歲的人了,根本扛不住他們折磨打,眼看著一群人圍著我爸暴揍,我的牙齒都快要咬碎了,歇斯底里般的怒吼,讓他們放開我爸,有什麼事沖我來。
莎鵬戲謔的拿腳在我臉上磋了兩下哈哈大笑,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兩手使勁摟住莎鵬的小腿,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直接從他腿上嘶下來一大塊r0U,莎鵬疼的嗷嗷慘叫,身T失去平衡摔坐在地上。
我趁機(jī)掙脫開另外一個按住我的混混,連滾帶爬的朝我爸的方向跑去,他們?nèi)紘野挚褡幔l也沒有注意到我,當(dāng)看見我爸被打的滿臉是血的時候,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撿起地上的斧頭就朝著何施衍的後背重重劈了上去。
一抹帶著溫度的紅血滋了我滿臉,何施衍發(fā)出殺豬一樣的哭嚎聲,重重跌在地上來回打滾,周圍的人全都傻眼了,我像瘋了一樣兩手攥著斧子把來回亂掄,那些混子驚恐的往旁邊倒退,刀疤嚇得聲音都變了,跌跌撞撞的往門外逃,一邊跑一邊叫“殺人了!”
刀疤逃走了,剩下的馬仔也全都匆匆忙忙的往外跑,整個游戲廳里只剩下我們父子,以及滿地打滾慘叫的何施衍和躺在地上的莎鵬,還有蜷縮在墻角的施yAnyAn。
此刻我像是一只受傷了的野獸,腦子里只有一個念想,就是殺光所有人,殺光那些欺負(fù)我和我爸的混蛋,猛地聽到莎鵬哼哼唧唧的呻、Y,我喘著粗氣拖起斧子就走向了他,莎鵬尖叫的讓我別過去。
這個時候一直蜷縮在墻角的施yAnyAn突然站起來,使勁撞到我身上,把我撞的往後倒退兩步,因?yàn)樽焐线€貼著膠帶,她只能“嗚嗚..”的朝我搖頭,我爸也慌忙爬起來從後面抱住我哭著說:“兒子,千萬不能g傻事啊,他們的見命抵不過你?!?br>
我這才慢慢清醒過來,望了眼地上的斑斑血跡,還有慘叫的何施衍,嚇得我一PGU癱坐在地上,驚慌失措的說:“我...我砍了他...怎麼辦啊?”
我爸摟住我的腦袋一個邊哭一邊安慰說,沒事的,他會處理。
我害怕的縮在我爸的懷里,就像小時候打雷閃電一樣,他安慰了我?guī)追昼?,x1了x1鼻子說:“兒子,我對不起你,我確實(shí)偷了村里的錢,前段時間我咳嗽的很厲害,就到醫(yī)院檢查身T,醫(yī)生說我可能得了肺癌,爸不是怕Si,只是想看著你長大,就跟黑狗熊商量合夥貪W了村里的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個誤診,可我卻回不了頭了,這段時間我一直都跟在你身邊,本來以為可以這樣一直看著你...”
聽到他的話,我又一次不爭氣的哭了,我爸m0了m0我的頭,幫著施yAnyAn解開綁在手上的麻繩和嘴里的膠帶,拉著我倆跑出游戲廳,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對我說,城皓啊,你長大了,以後要學(xué)會照顧自己,爸這輩子沒本事,但是希望你能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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