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張鐵手上明晃晃的長刀已經(jīng)舉了起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男人已經(jīng)絕望的抽泣起來……
“九……”張鐵的長刀已經(jīng)舉到最高,正要劈下,殺這么一個膽敢襲擊帝**官,高叫著要把一個帝**官打死的家伙,張鐵真的一點(diǎn)都有什么心理障礙,也不會有任何的麻煩,事實(shí)上,在那個男人見到張鐵喊出那句要把張鐵打死的話以后,今晚這些人的小命,已經(jīng)全部捏在張鐵手上了。
“……我家里還有三個孩子要等著我養(yǎng)活啊,我對不起他們……”男人的臉上此刻鼻涕口水的已經(jīng)流了一臉,在這最后一刻。他像放棄了所有希望般的癱軟的坐在地上,失神的喃喃自語了一句。
張鐵高舉著的刀輕輕落了下來,然后又舉了起來,想要砍下去,想了想,張鐵嘆了一口氣,把刀放了下來,看看這個家伙的年紀(jì),他家里的三個孩子估計歲數(shù)也還不大。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家伙在最后的生死關(guān)頭還惦記著他家里的幾個孩子,張鐵心一軟,這刀也就沒辦法再斬下去了。
把刀丟給旁邊的那名士兵,張鐵一把把拜斯先生手上的契約拿了過來。仔細(xì)看了兩眼,這所謂的契約,只是癱軟在地上的這個男人在幾個月前和一家釀酒坊簽署的提貨合同,在布拉佩,這種合同很常見,布拉佩的啤酒遠(yuǎn)銷整個安達(dá)曼聯(lián)盟,許多經(jīng)銷商都和釀酒坊有著類似的協(xié)議。在某某時間內(nèi),某某經(jīng)銷商來某某釀酒坊以什么樣的價格提多少啤酒,如果某一方無法履行這個協(xié)議將要如何如何之類的。
張鐵只看了一眼契約就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很明顯。這一次釀酒坊違規(guī)了,這份合同的日期簽署在諾曼帝國和太陽神朝出兵安達(dá)曼聯(lián)盟之前,而提貨期卻在下兩周,契約上的啤酒價格也是按照戰(zhàn)爭之前的市價進(jìn)行計算的。原本這份契約沒什么問題。但問題是戰(zhàn)爭爆之后,市面上的糧價飛漲。用麥子釀造的啤酒的成本實(shí)際上翻了不止一倍,如果要按照契約上的價格供貨的話,釀酒坊不僅無利可圖,還要血本無歸,賠上許多錢才能完成這份合同,契約上的違約賠償金是187個金幣,也是契約上啤酒交易價格的兩倍,這筆錢,對一個小小的釀酒坊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這個男人就是用這筆馬上要償還的債務(wù)逼迫三樓的那個女人就范嗎?張鐵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個酒坊,或許就是那個女人家里開的。
張鐵把那張契約丟給那個男人,“記住你剛剛說的話,你把這張契約吃了,我今天就饒你一命!”
一聽張鐵這么說,那個男人連忙把契約扯碎賽到自己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然后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最后還張開嘴讓張鐵檢查一下。
丟下這個男人不管,張鐵轉(zhuǎn)頭去看那些布拉佩的混混,那些混混中的一個人剛剛被人砍了腦袋,此刻那些人一個個早已經(jīng)被嚇傻,看到張鐵看過來,一個個在地上抖得跟篩糠一樣。
張鐵看了看這些垃圾丟棄在地上的那些東西,指著地上的一根鐵棒,看了一眼此刻被帝國士兵踩在地上的那些混混,隨意指著一個家伙,“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用這根鐵棒把其他人的腿打斷,我就不砍你的腦袋!”在說完這話之后,張鐵命令站在那個家伙家伙身邊的兩名士兵,“你們計算著時間,從現(xiàn)在開始,如果他一分鐘內(nèi)做不到這些,你們就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啊……”那個家伙聽到張鐵這么說,開始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后就狂的大叫一聲,從地上跳起來,根本沒有猶豫一下,拿起那根鐵棒就朝著跟著他一起來到這里的那些同伴的腿上狠狠的砸下去,每一下都用盡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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