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滁皆山其實已經(jīng)許久未見,在凡間辦差這幾年,忽然再見,竟有些恍若隔世之感,往日修仙種種竟都模糊。
師兄也似乎比往日沉寂了許多,不再如在山門時那般無憂無愁。
夭枝想起,當初在牢中那段時日,師兄會來看過她。
他變成狗總是來去自由,他炫耀自己沒有被閹,而她卻失去了自由。
夭枝也不知這二者有什么聯(lián)系,且自由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特殊意義,畢竟一個擺件兒最討厭的就是東奔西走,懶得很。
那時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山門的時候。
后來師兄臉上也有了幾許愁容,如今想來大抵是他那看管的女子命數(shù)快到盡頭了。
干他們這種差事的,自是改變不了什么,總要經(jīng)歷這些。
司命殿也有那些個老道的司命,有時人手不夠,一次負責好幾人,每見一個人便要抽離一次,以至于神經(jīng)上都有了一些問題,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照他們說,這也是哲學緯度的東西,理論上講,只有你徹底地瘋了,才能永遠地快樂。
這境界當然是尋常人達不到這種境界的,盆栽也達不到。
夭枝看著外頭綿綿細雨,不由開口,“師兄這些時日去了何處,怎不在凡間?”
滁皆山正要端茶喝,聞言手頓在原地,“我差事辦完了,去了趟別處?!?br>
他打了申請去地府送那女子一程,他們這些做仙官的,也只能送到黃泉路這一程了。
差事既已辦完,那姑娘……應當也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
可嘆沒被閹的他還在,要閹他的已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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