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br>
“今晚擺駕華陽宮?!?br>
“可要奴才先告訴康妃娘娘早做準備?”
晟景帝不滿地再瞥呂繼芳一眼,呂繼芳一思索,聯(lián)想剛才寧遠來過,便明白了晟景帝想要見的是誰。晟景帝見他懂了,也不再多費口舌,拿起桌上的奏折繼續(xù)翻閱起來。
那頭寧遠與章文昭出了昭陽殿后,仍舊是雷春雨送行,觀他們臉色不錯,雷春雨便喜氣洋洋先道一聲恭喜。章文昭與他再多客套幾句,借口還想在宮里走走,將人給打發(fā)走了。
其實哪里能在宮里隨處亂走,若是寧遠還住在宮里便可,如今出宮建府,就不能再隨意了。雷春雨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章文昭的言下之意,十分識趣,沒有再送。
二人一路出了宮,在城墻根處等候多時的阿寶忙拉著馬車過來,將他們接回了府。
在馬車上,兩人便討論起晟景帝給章文昭的這個官職。
他們誰也不信,京城里真的只剩了這么一個空缺職位,只是翰林修書聽上去官位高名聲好罷了,說到底晟景帝只是冷淡而不是厭棄寧遠這個“女兒”,對章家也不是徹底拋棄,只要大家都還維持在一個平衡點上,晟景帝不會將事做的太難看。
駙馬不得任實職,翰林修書是晟景帝給二人的體面,應(yīng)該要謝恩的。他們本就早有心理預(yù)期,但當(dāng)任職敲定的那一刻,寧遠心中還是止不住的失望。修書,便是翻閱整理各種典籍,匯總編修。地理修書,顧名思義了。
修書歷朝歷代都有,要說過往歷史還能有可挖掘的地方,但山川湖海,除非遇上大災(zāi)年發(fā)了洪水、驚動了地龍、沿海海嘯淹沒城鎮(zhèn),否則能有什么大變化?何況現(xiàn)今的虞國,因早有政策,農(nóng)民所種之地皆已劃歸范圍,不許私自搬山砍樹,地形能變到哪里去呢?
這個地理修書的職位,又不用上朝,哪怕一年都不到崗,也沒有任何影響。而且修書不止一人,地理修書亦不止章文昭,他不去,別人都未必會發(fā)現(xiàn)。
因而這個狀元,在這一刻徹徹底底成了個空名。
“殿下在想什么?想我的官職?”章文昭點破,又安慰道,“于我也算是個好官職,既能領(lǐng)俸祿,又不必時時提心吊膽做政績。況且地理修書,說不定還能找借口出京呢?!?br>
章文昭倒是看得開,事已至此不如坦然接受。
且他心中所想的確是這樣,地理總要實地考察才能確定,晟景帝今日的態(tài)度便知對他沒有那么多拘束,他隔幾日去點個卯,翻翻書籍,只要能找到不確定處,申請實地勘察,他的上官礙于他駙馬的身份,多半會睜只眼閉只眼,給他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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