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片刻,寧遠忽的瞇了瞇眼,又伸出中指,與抵在章文昭額上的食指并做兩條腿,一步一步走過章文昭的前額,頭頂,來到發(fā)髻處,兩手一夾一拽,抽掉了對方用來束發(fā)的簪子。頓時一頭烏發(fā)披散而下,落了滿肩。
章文昭神色放松下來,“殿下不生氣了?”
明知故問。
寧遠收回手,掩袖打個小小哈欠。
“可要我伺候殿下更衣?”
不出意外,寧遠搖搖頭。
章文昭有意要哄寧遠開心,也不管自己還披散著頭發(fā),先去柜子里取出兩套衣裳要寧遠選,又將之前沒給寧遠編完的麻花辮重新編起來,左右各一個,最后繞著扎起來的馬尾繞一圈,順著馬尾垂下來,便多了兩分異族風情。
“今日的發(fā)式殿下可喜歡?往后我每日替殿下梳頭可好?”
寧遠對著鏡子左右轉(zhuǎn)著頭照了好幾遍,頗為滿意。更滿意的,是章文昭的話。他總算是高興起來,大度地賞了章文昭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這時候章文昭才又將自己的頭發(fā)重新梳好。
阿寶適時敲門,送來了剛出鍋的油餅和豆花,都是他一早起來加了錢,盯著客棧廚房做的。
此時外面仍是霧蒙蒙一片,隱約能聽到有賣早點的攤販開始出攤,快快吃過早飯,章文昭四人就騎上響叔昨夜臨時租來的馬匹,兩人一匹,朝河陽縣方向跑去。
他們要出行的事連章嬋和蕭辰意他們都沒告訴,出其不意且時間實在是早,甚至盯梢的人都沒醒,他們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盯梢的人一下子失了目標,急忙回去稟報,卻已經(jīng)找不到寧遠的下落了。出了京是條條路條條通,哪里能分辨出他們走了哪一條又去了什么地方。
而起床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落下的蕭辰意無可奈何,只得繼續(xù)拉著章文書在巧手節(jié)上轉(zhuǎn)悠,與他再激情辯論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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