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沒有動。
他站在三號樓的天臺上,目光掃過下方校園的棋盤格。日光緩慢地撫過C場的邊線,像一支沒力氣的手在擦拭什麼。
他已經(jīng)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來這里了。
有時他會躲在教務處的柜子後面,有時潛入實驗室的通風管道,有時藏在更衣室。無論在哪里,每一次的日出都像是某種復寫紙,把他一次又一次壓回這個循環(huán)的起點。
今天是第幾次?
他不想算了。
他坐下,靠在天臺邊緣的水泥柱上。冷氣從衣服縫隙中滲進來。他沒有帶槍,也沒有任何工具。他只是帶著自己來的。
身Tb記憶中的重。他知道不是錯覺。每一次回來,他都沒變年輕。只有世界變了。他,是那個「不屬於這段時間」的東西。
他閉上眼,片段開始自動浮現(xiàn)。
【輪回第31次】
他在小禮堂後臺開槍,那一刻很乾凈。
血濺在樂譜上,觀眾沒反應,因為這一幕從沒進入歷史。
但兩天後,18歲的他依然出現(xiàn)在物理小教室,像什麼都沒發(fā)生過。
那次,他崩潰了三天,直到語嫣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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