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那天有課只能約早上,其他人就說通宵等他來。許之湜六點(diǎn)便從學(xué)校出來,四個人碰了面后,在巴別塔的倉庫里一連排了靠近四個小時。
太陽已經(jīng)是當(dāng)空照了,幾個人實(shí)在熬不住了,才肯放下樂器。丁其在群里看到他們聊天的消息,睡醒過來倉庫一看,四個人躺得橫七豎八,全靠著啤酒箱睡著了。連他以為平時最可靠的許之湜也在這,腦袋歪在一邊睡得正熟。
鄒昊到車站的時候,嘲笑他們說:“不是我要走嗎,你們怎么比我還積極,來這么早?!?br>
許之湜給他遞了杯豆?jié){,看見鄒昊就只拉了個灰色的行李箱,“昊哥你行李就這些嗎?”
“嗯,我……把吉他賣了,”鄒昊說,“也沒什么重要的東西,就剩這些了。”
“你也真舍得啊,難怪前段時間你把吉他拿走了就沒帶回來了,”丁其說,“窮死你得了。”
“你那把琴賣了多少錢啊,你這么舍得。”丁其又問。
“哎你別說還升值了呢,我要坐個商務(wù)座都不心疼了?!编u昊笑了兩聲。
丁其看著他,輕輕笑了笑沒再說話。
許之湜怔愣了一會兒,像是有又重又硬的石頭壓得心口,喘不上氣。
幾個人哈哈了一陣,坐在那兒玩手機(jī)。八點(diǎn)一刻的車,他們做不到告別有多難忘和特殊,只能等待那一刻必然的降臨。
車站通報列車檢票,幾個人還坐著沒人動?!靶獣?,排隊(duì)的人還很多。”于霄說。
等到車站不知道第幾次廣播,長長的隊(duì)伍也只剩稀稀落落幾個人,鄒昊拉著行李站起來,“真的該走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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