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之翼展,依梁架層,疊角梁、翼角、椽及飛椽、脊吻之用,則上尊而宇卑,吐水疾而溜遠……”
她一字一句念著,翻看那本手札,眼中驚艷之色愈發(fā)明顯。
“這是公子親筆所作?”
“正是,閑暇之余,略抒己見?!?br>
周漪月心中暗自贊嘆。
這本手札是她見過最精妙的匠學(xué)札記,不單集百家之說,兼配圖樣要略,還在前人基礎(chǔ)上優(yōu)化了度量荷載。
“看這上面所記,公子莫非是應(yīng)州幫匠師?”
聞祁道:“不敢當,在下只是有幸?guī)煆膽?yīng)州幫的前輩,略學(xué)得一二皮毛而已?!?br>
他面上掛著淺意微笑,不卑不亢。
“匠學(xué)之道博大精深,從飛檐,瓦飾,斗拱,到金柱,角梁,桁條,枋,門窗,皆有講究,就比如皇后娘娘面前這座寶津樓,正是應(yīng)州幫匠人所建。”
“原來,公子方才是在看這座樓?!?br>
周漪月將手札還給他,心里記住了這個名字。
不遠處,魏溱和凌云站在高處,凝視下方的兩道身影。
“歸子慕,二甲進士第五,左相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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