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國公懷抱著一點微渺的希望:“殿下是要去哪里?”
裴含繹無辜地回望:“您難道不知道嗎?”
信國公眼前一黑。
皇宮里,一個頭戴斗笠的年輕人走了進去。
那年輕人年紀(jì)很輕,裝扮卻有些說不出的怪異,直到開口才能聽出來,他的官話不太標(biāo)準(zhǔn),其中夾雜著南人特有的口音。
“皇帝陛下。”他說,“我們南人對京城并沒有野心,我們更喜歡廣南的天氣,濕潤的泥土,林間跳躍的小鹿,北方太干燥了,這里不適合我們。我們只想要廣南的一片土地,想要不受你們打擾,安靜的生活下去?!?br>
他笑起來,似乎在竭力模仿一個人,力求連聲調(diào)都要一模一樣,因而顯得有些怪異:“如果你愿意答應(yīng)這個條件,我們就撤走;如果你愿意答應(yīng)一個額外的條件,我們可以幫你拖住那支逼近京城的叛軍,從后面牽制他們,讓你可以堅持到北方邊軍來援?!?br>
“什么條件?”秦王驟然起身。
“一個人?!蹦贻p人說,“你的妹妹,永樂公主?!?br>
秦王道:“鄭熙果然是你們的軍師?!?br>
“軍師一直沒有隱瞞過自己的身份?!蹦贻p人詫異地問,“難道你們以為這是假消息嗎?我們從不騙人。”
“是的?!彼f,“軍師說,永樂公主是他從前的妻子,后來和他分開,只要你們愿意交出永樂公主,我們就可以幫你。”
秦王沉默下來。
年輕人離開了皇宮。
秦王從御案上拿起一封信,緩緩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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