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
是命運所不可觸及之地,是無人探查之地,陰君山將縫隙放大,直至光亮照耀昏暗的長廊,她跨步走進去,深陷在泥潭的人,將為此獻上自己的生命擁抱光明。
一排一排的座椅,它們延伸之最前方的高臺,上面坐著一名老人,皮膚像樹皮一樣皺巴,他坐在那已經(jīng)有一千年了,時間幾乎讓他的身體石化風(fēng)干,他顫顫巍巍站起來走向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老態(tài)龍鐘的人走到年輕人面前,沙啞著嗓子問,他怕陰君山聽不清楚又重復(fù)了一遍,道,“你是誰?!?br>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也許是陰君山,也許是晚山,也許是二十三重天的陰女官?!?br>
老人牽起她的手,與她并排走,他們來到一處地方,起初那里什么都沒有,老人喊了一句咒語,頓時風(fēng)雨欲來,強風(fēng)吹動草地,花朵顯現(xiàn),一具水晶棺材擺在前方。
陰君山揚起手,血玉鐲子在這刻感受到了本體的共鳴,它激動的發(fā)光,興奮的震動,它與本體的共鳴愈發(fā)愈強,女人看向老人,問:“他是誰?”
“他,他,他是誰,我忘記了,孩子,你不如湊近了去看看,我年紀(jì)太大了,要記起一個人太麻煩了,”老人說著,把她拉到身前,送到花海中,他苦惱于記不起這個人,但是熟悉感又是那么強烈。
陰君山的頭幾乎要整個湊到棺材里才可以看清男人的臉,金色的頭發(fā),她伸手替他梳理長發(fā),記憶隨之而來,相識相知相愛,結(jié)婚生子,分道揚鑣,一個人的一生,也是他們的一生。
女人站在原地,親親吻上男人光潔得額頭,淚珠落在他發(fā)間,腕上的玉鐲碎成細末撒在慘白無血色的臉上。
一滴淚哭完,便再也沒有淚水,陰君山輕輕撫摸他的臉,試圖用手心的余溫溫暖涼透的尸體。
咚,她聽到門被推動的聲音,低頭對男人說:“我會再次來到這里,會帶你回到一切的開始?!?br>
再轉(zhuǎn)身,她臉上略帶疲倦地走向門,再度關(guān)上門,光亮戛然而止,她又回到了許清柳與她分路而行的地方,站在原地等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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