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君山捧杯子老老實實坐著,茶水冒熱氣,云霧繚繞,她躲在霧后面,整個教室都是一股苦澀的茶香,那味道比咖啡還要苦澀。
等人走光,她收拾好書本,打算按照剛剛的想法從后門溜走,她也照做了,剛走到門口,塞西莉亞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你聽到孩子們的哭聲了嗎?”
陰君山沒有停留,收緊風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抬頭看天,沒有月亮也沒有太陽,它像嬰兒的搖籃,在承受孩子亂鬧的怒火。
恍惚間,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在學?;璋档男∠锢镯懫?。
下午沒有課,陰君山在單人宿舍睡了一會兒,醒后呆呆坐在窗前,她打開窗戶,綿密細小的雨珠嘩啦嘩啦落下,有鐘聲滴答滴答,也有嬰孩的啼哭。
陰君山找出一把油紙傘去往教堂,這把傘曾在圣伊克爾使用過,她挑了個角落的位子,拿出帶來的本子和筆,寫寫畫畫半小時。
感受到左側坐了一個人,她的筆尖也沒有停頓,笑道:“塞西莉亞真是個奇怪的人,她好像對我有許多敵意,但不可否認,她藍色的眼睛和白色長發(fā)很漂亮?!?br>
諾里閉著眼睛,說:“是嗎,她說了什么?!?br>
“她沒說什么,只是用眼睛不停地看我,這真夠苦惱的,”陰君山愣神,筆尖戳在紙張上,渲染一大片墨色,她的記憶中有一位白發(fā)女人,女人會在茂密的林中湖旁等待她,教她一些東西。
陰君山自嘲地笑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她撕掉這頁紙張,繼續(xù)寫寫畫畫,她在畫夢里的事,一朵花,一束花,一片花海,她在寫今天遇到了什么事。
“諾里,你相信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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