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接下來一整章都是純劇情章,因為主線劇情實在急著推進了,這一章只能用來堆劇情了。也是認真寫的,喜歡看權(quán)謀和劇情的慢慢看,喜歡看肉戲的在后面,可以看H標自己跳。
一連半月有余,秦晦的身影再未踏入聽雪齋。
裴青衣幾乎快要習(xí)慣這份死寂的獨處。白日里擺弄幾案上的花草,翻幾頁閑書——或在夜深人靜、那惱人的空虛如潮水般涌來時,蜷縮竹榻之上,像深宮里無數(shù)個寂靜的夜晚一樣,獨自與被褥耳鬢廝磨………
或許是那日的頂撞……終是觸怒了他,失了寵?可為何連童貫?zāi)抢状虿粍拥臑跖铖R車,也斷了蹤跡?她心中的憂慮日漸深重,像藤蔓般纏繞——宮里的孩子們可安好?南征的戰(zhàn)事……莫非真出了什么驚天變故?
奈何如今的她,不過是囚禁在這精致牢籠中的金絲雀。樓里的人依舊嚴密看守著小院,連踏出院門一步,都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直到那個沉寂被打破的夜晚,熟悉的、令人心悸的車輪聲再次碾過青石板,由遠及近。那頂象征著輪回與屈辱的烏蓬馬車,乘著濃重的夜色,如同幽靈般,再次停在了小院緊閉的門扉之外……
裴青衣聽到動靜,連忙起身相迎。她習(xí)慣性地在門內(nèi)跪坐在地,擺出最恭順的姿態(tài),螓首低垂。
“噗嗤……”
一聲許久未聞的、帶著渾厚磁性與明顯戲謔的笑聲響起。
“太后娘娘,何必行此大禮?。亢钅硡^(qū)區(qū)一介武夫,可消受不起吶!”
裴青衣驚愕地抬起螓首——車轅上,那張帶著痞氣笑容的臉,赫然是侯景!
侯景利落地跳下車,伸手攙扶她登上馬車。這一次,車轅上只有他一人,童貫的身影竟未出現(xiàn)。
車輪轆轆,碾過太安城繁華的夜色,碾過宮門沉重開啟時刺耳的摩擦聲。車廂內(nèi),裴玉環(huán)透過搖晃的布簾,看著車轅上那個耷拉著腿、一臉悠閑倚坐著的背影,積壓了半月的憂慮終于沖破堤壩,一連串問題急切地拋出。:
“你們……回來了?戰(zhàn)事……如何?童貫?zāi)兀克?br>
“停停停!”侯景頭也不回地擺擺手,一邊熟練地收攏韁繩,讓馬車的速度慢下來,一邊用他那慣有的、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語調(diào)開始講述:
“南征嘛,還算順當。郭懷恩那小子,剛出城門就被咱們拿下了,干凈利落。我和童公公身邊那個叫魚朝恩的小崽子,接了軍權(quán)。蕭梁那群軟腳蝦,被咱們一路攆著屁股打,直接敗退到長江南邊兒去了?!?br>
他頓了頓,似乎在回味勝利的滋味:
“后來嘛,就在纏淵那地方,簽了盟約。南朝認慫了,答應(yīng)每年乖乖給咱們大魏上供錢糧,還得……”他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帶著一絲看好戲的意味,“派個宗室公主過來,跟咱們小陛下——和親!”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