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繡聽話吃了一大口,自己感覺沒有稚陵做的好吃,但好歹也是她從家里帶來的江南酒樓的廚娘做的,味道不差,——怎地陛下只吃了兩口就不吃了。
他要處理公務(wù)去了,程繡此前聽說,裴婕妤便時(shí)常伴駕左右,所以也想跟過去,剛跟了兩步,前邊即墨潯腳步一頓,卻未回頭,只是說:“你也回去?!?br>
程繡睜大了眼睛,原想說,她也可以紅袖添香,爹爹以前還夸她研墨研得仔細(xì)……只是即墨潯已經(jīng)這么說,她只好回了宮。
她想,即墨潯今早沒有見裴婕妤,卻見了她,總覺得哪里不對(duì)。難道說,裴婕妤惹了陛下不高興?
否則,依照她的資歷,陛下萬不會(huì)連見也不見的。
她又想起裴婕妤昨夜里病得厲害,不知睡了一覺有無好些。今日這銀耳百合羹,看來沒有她做得好,過兩日她恐怕還要去請(qǐng)教裴婕妤一番。
如是想著,程繡回了昭鸞殿,便又讓侍女在庫房里搜羅出些大補(bǔ)的藥材,包裹好,著人送去了承明殿。
承明殿里。
臧夏清點(diǎn)著程繡送的東西,跟稚陵贊嘆道:“娘娘,程婕妤出手真是大方,這幾樣藥材,也真真送到了心坎上?!?br>
稚陵沒聽她的去床上躺著,只在羅漢榻上倚坐,單手撐著腮,翻著賬簿。
年底了,又到清算的時(shí)候,過兩日還要更忙,她先將承明殿的看了,再料理別的司別的局。
臧夏說完,不聞稚陵的動(dòng)靜,回頭一看,稚陵蹙著蛾眉,目光盯著攤開的賬目,她輕輕叫了一聲:“娘娘!若是困了,不如去躺一會(huì)兒……娘娘燒還沒退,這賬目也不急在一時(shí)看?!?br>
稚陵才回了神:“……”
她望見臧夏手里捏著的藥材,微微笑道,“程婕妤家底豐厚,這些東西,對(duì)她來說不算什么,但我正需要,她也有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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