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從袖中抽了絹帕,仔細(xì)拭去額頭汗水,才踏入殿中。
明光殿里除了她,還有程繡在。
程繡近日頻頻出入涵元殿,已被好事的宮人們排進(jìn)了寵妃的行列,就她這幾日來看,程繡是實至名歸。
稚陵緩步進(jìn)殿,殿中燃著地龍,比殿門外暖和多了,甚至熱得叫她又出了汗。過了那重薄帷,在青玉案前跪下行禮:“陛下萬安?!?br>
姿儀禮數(shù),挑不出什么毛病。
她垂著眼睛,只能看到玉案下,即墨潯穿的烏金靴。
即墨潯冷淡磁沉的聲音響起,對程繡道:“你先回去。”
程繡應(yīng)了聲退下。
即墨潯卻并未讓她起來。
她想,難道罰站罰完了還要罰跪?若在這里暈過去,……不大好。
殿中靜了一刻,吳有祿將殿門關(guān)上,那晚陽斜暉與凜冽寒風(fēng)一并被關(guān)在了外頭,顯得殿中更寂靜了。
久不聞他開口,稚陵微微抬眼,正與即墨潯那雙狹長漆黑的眼睛四目相對。她心頭一跳,重新垂下眼。
她望見他起身,烏金靴緩緩?fù)T诹怂拿媲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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