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陵鮮少聽到他提及小時候。
他母親是荊楚世家蕭氏之女,先帝的貴妃,出身高貴但不得寵;他八歲就離京去了封地。
三年以來,她知道他與他姐姐——趙國長公主即墨真關(guān)系還算親密,但除了長公主,其余的人,似都很疏遠(yuǎn)。
長公主四年前就出降了,嫁到了洛陽韓家,離上京城甚遠(yuǎn),每年便只在過年的時候回京一趟。
稚陵正發(fā)愣,不想忽然被即墨潯碰了碰臉頰。她回了神,正見他目光探究似的落在她眼里。
“怎么發(fā)呆?……困了?歇息吧?!?br>
她遲疑著,張著一雙烏黑的眼睛望他,輕聲問:“陛下,長公主今年回京么?”
即墨潯道:“朕早派人去洛陽催了一遭,估摸著過幾日就到?!闪?,皇姐也說過,你辦事妥帖,朕思來想去,除夕宮宴還是交給你操辦?!?br>
稚陵喜出望外,沒想到這煮熟的鴨子飛走了,還能飛回來的。她原以為他金口玉言,說要給程繡辦,不會再朝令夕改。
她喜道:“謝陛下,臣妾定不負(fù)陛下之托?!?br>
即墨潯望了她一會兒,忽道:“但你近日,須好好養(yǎng)病,不可再操勞了,些許瑣事,就讓程繡來做,知道嗎?”
稚陵臉上的喜色微微一怔,旋即垂下了眼睛,溫柔乖順:“臣妾明白。”
他自顧自解衣,稚陵抬眼詫異道:“陛下……要宿在承明殿么?臣妾怕,怕過了病氣給陛下?!?br>
他半回過頭:“話多。”
說話間,他已解了玉帶玄袍,隨手掛在了衣桁上,躺到了稚陵身側(cè)。
燭火熄滅,室內(nèi)一片靜謐,屬于即墨潯身上的年輕男子的氣息,霎時間讓她覺得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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