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爐里燒的橄欖碳發(fā)出噼啪的細響,他好久才開口,嗓音莫名地啞,說道:“平時朕沒見你這么笑。……”
稚陵笑意緩緩僵住,有些惶惑:“臣妾……”她旋即想到,應(yīng)是她剛剛見他變戲法一樣變出了她的釵子,大喜過望,一時忘記要端莊柔淑的禮數(shù),笑得太……過分了?
她立即抿了抿唇角,把笑意都盡量地壓下,輕聲道:“臣妾高興過頭了?!?br>
她乖乖垂下眼睛。她竭力維持自己端莊知禮的模樣,便是想在眾人面前,都留下個知書達理宜室宜家的賢惠印象,別說開懷大笑,就是尋常笑的時候,也十分注意。
即墨潯卻仍深深地望著她,漆黑的長眼睛里神情莫辨。
稚陵也才察覺到他并沒有松開手。
殿中除了碳火的噼啪聲,隱約間,仿佛還聽得到有激烈的心跳。稚陵疑心是自己的心跳,慢慢呼吸著想平復(fù)下來,卻無果。
還看到他的銀色錦袍下有了反應(yīng),緩下來的心跳陡然又開始亂跳一氣。
“這支釵是你母親的?”
稚陵輕輕點頭,抬起眼,視線落在被他牢牢攥住的那只手上。
他的視線也從她的眼中緩緩落向他手上。她的腕很細,細白纖弱,仿佛一碰就要折斷。
他慢慢松開手:“朕記得,朕初次見到你那夜,你便戴著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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