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袍上,那尾五爪金龍盤旋熠熠,他系上氅衣,眉眼淡漠,瓊枝玉樹般立在她跟前,聞言,說:“朕讓他們準(zhǔn)備的。喝了吧?!?br>
吳有祿從小太監(jiān)手里親自端過來,弓著身子笑吟吟的:“娘娘趁熱喝?!?br>
稚陵心中猜到它是什么藥,霎時(shí)如墮寒冰窖中,望著那碗乳白色的湯藥,還冒著熱氣。她前兩次都沒喝過藥,今日……今日他怎么要她喝藥了?
她還愣在原地沒動作,吳有祿又恭敬催了一回:“娘娘——”
稚陵幾乎瞬間想到,或許她出身低微,他便不想要跟她的孩子,……或者,他的長子長女,要留給別人來生?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他不需要她的孩子,已是確定的事實(shí)。
她臉上溫柔笑意,勉強(qiáng)維持,可要她接過那碗藥喝下去,……她的手卻有些不受控制,在袖子里微微發(fā)抖。
她哀求般仰起眼睛望他:“臣妾可不可以不喝?”
即墨潯蹙了蹙眉,垂眸看她,想了想,從吳有祿的手里接了藥碗過來,牽起她的手坐在羅漢榻上,含著一點(diǎn)笑意:“不苦。朕喂你,來——”
稚陵看著近在唇邊的天青瓷的藥碗,嗅到了藥味,抿緊了唇瓣,她也不知到底是怕苦,還是不能生孩子了,心尖酸疼,嗓音都微微發(fā)顫:“陛下……臣妾不想喝,……”
他眉眼一沉,或許覺得她不識抬舉了,稚陵小心地望著他,眸中水光盈盈,他終究還是耐著性子哄她:“聽話,把藥喝了,朕明日還來看你。”
稚陵曉得是躲不過的。
她只得扯出一個(gè)還算得體的笑,說:“臣妾明白了?!?br>
她接了藥碗,小口小口喝掉,如他所言,這藥不怎么苦。即墨潯就在旁邊看著她喝完了藥,這才離去。
他走以后,稚陵坐在羅漢榻上,望著窗外飛雪。朦朧的夜色里,雪花看得不清,他的蹤影也都消失在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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