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侍女又拿來了一些禮物,笑說:“裴姐姐,近來天愈發(fā)冷了,我這兒多出來一匹銀狐皮,姐姐拿去做副圍脖?”
稚陵推辭一番,收下了,心里卻想,可做兩副暖手抄。
這些客套話說完,程繡想著,也不知裴婕妤知不知道那件事,便裝出苦惱模樣說:“裴姐姐,你在病中,不知你有沒有聽說,近來炙手可熱的一個(gè)人?”
稚陵端著茶盞的動(dòng)作輕輕一頓,抬起眼望她,說:“誰呀?”
程繡睜大眼睛:“裴姐姐不知?謝疏云,謝將軍的女兒,陛下的表妹——”
她特意著重了后面五字,任是在場(chǎng)誰的目光都匯了過來。稚陵思索著道:“謝老將軍,何時(shí)添了女兒?”
程繡一股腦兒交代了,說:“是謝老將軍的堂兄弟家的女兒,過繼到膝下。才從鄉(xiāng)下到上京城呢,前幾日頭一回跟著蕭夫人參加貴女們的雅集小宴,本以為是個(gè)鄉(xiāng)下土妞,誰知一見其人,容貌熠熠如仙,詩詞歌賦更是信手拈來。小宴上,原有幾人為難她,叫她作詩,誰知所作的兩首《詠梅》驚才絕艷,這兩日,上京城都傳抄瘋了!”
“而且,前日里,他們東郊騎射,這位謝小姐不僅文采好,騎射也分毫不差,射中了兩只雪狐貍,勝了旁人好幾籌!”
她一口氣說完,自個(gè)兒越說越是擔(dān)心,這謝小姐也是要進(jìn)宮爭(zhēng)搶后位,心底七上八下的。
誰知她看向稚陵,稚陵神情平靜,唇角彎著一貫溫和的笑意,輕聲說:“謝老將軍年過半百,現(xiàn)在還多了這么一位鐘靈毓秀的女兒,真是可喜可賀。”
程繡呆了呆:“裴姐姐……你,你難道看不出,大將軍他想做什么嗎?”
稚陵望她,目光含笑,輕輕搖頭:“不知。”
程繡著急道:“姐姐!你怎地……”她干脆明說,“姐姐,謝老將軍恐怕想讓謝疏云進(jìn)宮呢?!?br>
好半晌,她才見稚陵拾起茶盞淡淡抿了一口,嘆息說:“程妹妹,習(xí)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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