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著,微笑說:“陛下上回得了一卷古劍譜孤本,不如讓人謄抄一份,賜予謝小姐?”
謝疏云聞言,瞥了眼稚陵的方向,卻對(duì)即墨潯說道:“陛下,疏云不要賞賜。”
稚陵一愣,不解她的意思。
即墨潯微微皺眉:“哦?為什么?”
謝疏云笑道:“陛下,這世上最難得不過‘知音’兩字,陛下能懂疏云這劍中之意,疏云已經(jīng)心滿意足,哪里需要什么別的賞賜——”
她一頓,明眸一轉(zhuǎn),揚(yáng)起一抹極其明媚的笑靨,卻是從旁邊宮人那里,斟了一盞酒,舉起了酒盞,“陛下若真要賞賜疏云,那,望陛下賞臉,喝了疏云敬陛下的這盞酒。”
稚陵自然已瞧得出,她是什么意思了。她微微垂眸,略有無趣地支起下頷,側(cè)過眸,看見程繡若無其事地在吃蜜餞果子。她表情十分怪異,但強(qiáng)行歡笑,小聲同她道:“裴姐姐,這青梅果好吃得很,姐姐你也嘗嘗?”
稚陵便從面前的盤子里挑了一只青梅果吃,剛?cè)肟?,酸得掉牙,正想吐出來,想了想,還是皺著眉頭小心咀嚼。
她忍得十分辛苦,等看到程繡一臉忍笑的樣子,她悄悄笑道:“裴姐姐也中招了,哈哈——?jiǎng)倓偭置廊司瓦@樣誆我。”
稚陵無可奈何,暗自想著,到底誰(shuí)做的青梅果,酸成這樣,她此前都沒發(fā)現(xiàn),回頭要好好問責(zé)。
即墨潯道:“酒不過三,朕今夜已飲了三盞,不能喝了?!闭f著,又下意識(shí)看了眼稚陵的方向,卻看她緊緊皺眉,一副忍得十分辛苦的模樣。
她并不在看他,也不在看謝疏云;她跟程繡有說有笑,吃吃喝喝,倒是自在。
謝疏云略有失落,本還想說什么,可一看,即墨潯的目光已移向別處。
她卻話鋒一轉(zhuǎn),笑盈盈看了一眼稚陵,對(duì)即墨潯道:“陛下不喝酒,不如,請(qǐng)娘娘代飲了罷?夫妻一體,娘娘替陛下飲了疏云這盞酒,也是疏云的榮幸?!?br>
稚陵心中一動(dòng),倒沒想過,謝疏云的矛頭直接指到她這里來了,“夫妻一體”這四字,她哪里有資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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