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潯那雙眼睛微垂看她,風雪簌簌,她發(fā)間沾滿晶瑩細雪,在他懷抱中,略顯局促。
她是背對他的,隱約能看到她細密漆黑的睫羽,同樣沾著雪。
稚陵卻看不到他的樣子,只覺他箍著她的右手緩緩松開,又冷不丁地撫在她的鬢邊,動作很輕,再慢慢地移到臉頰邊。
被風雪凍了半宿的臉頰上一片冰涼,他的手指則顯得格外灼熱。
停留在她的下頷,輕輕一扳,逼得她側過頭來,他亦俯下頭,唇近在她耳邊,以耳鬢廝磨的姿勢,低聲問:“蕭夫人怎么了?”
呼出的熱息,猝不及防燙了她一下,她暈暈乎乎,加上酒醉,站不穩(wěn),幾乎泰半身子都得倚靠著他。
她目光游移,半晌,編道:“沒什么……臧夏她心直口快,許是想說,蕭夫人怎地要在這么冷的地方同陛下說話,豈不冷么。”
她強自做出一派什么也不知的模樣,誰知下一刻,他就冷冷松手,直了身。
稚陵險險站穩(wěn),被臧夏扶住,她有些迷茫不解,抬眼看去,即墨潯立在原地,漆黑深沉的狹長雙眼注視她,仿佛對她……略有失望。
他淡淡收回了視線,剛剛那耳鬢廝磨的親昵也似乎從未存在過一樣,稚陵只聽他道:“你自己回宮吧。朕也該回涵元殿了。”
說著,轉過身便要走,稚陵道:“陛下……”
他步子一頓,回過頭來,稚陵仰著臉,迷茫不已:“陛下為何生氣?”
臧夏心里想,酒壯慫人膽,這話真不錯。娘娘素來小心翼翼,今夜還能問出這樣一句話,……她正想,娘娘最好趕緊把蕭夫人的密謀也交代了,不管陛下肯不肯,至少行動上攔一攔。否則,那位謝小姐若進了宮,她那樣好,陛下對她若動情,娘娘可怎么辦吶。
稚陵問完,即墨潯忽然冷笑:“朕問你,你知不知道今夜在涵元殿里,誰在等著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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