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即墨潯放下了書起身,走過來,目光在妝臺上淺淺掃過一遍,稚陵不知他的意思,擔(dān)心他要說她的首飾奢侈浪費云云,怎知他卻挑出那支璀璨精致的玫瑰金簪,給她簪到發(fā)髻上。
他垂眸說:“這個好看?!?br>
稚陵心間一喜,佯裝鎮(zhèn)定,彎了彎唇,對鏡自照,銅鏡里和她素日模樣,的確略顯不同。
即墨潯也在端詳她,只是黑眸里仍沒什么太大的起伏,說:“朕原打算從碧云渡出兵,但剛剛見圖上所繪險惡地勢,恐怕得重新規(guī)劃?!?br>
稚陵微微詫異:“陛下,碧云渡雖容易渡江,但對面山勢高險,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正是如此,……”他頓了頓,蹙著眉,“此事改日再說。——皇姐恐怕等急了?!?br>
長公主確在正殿等了小半時辰,才見即墨潯和稚陵兩人前后過來。
她笑盈盈起身迎過去,即墨潯微微頷首道:“皇姐久等了。新年貪睡,一時睡過了?!?br>
稚陵雖垂眼,唇角卻含著壓不住的笑意,輕輕附和了一句。
長公主目光在他們兩人間流轉(zhuǎn)一遍,等望見稚陵脖頸間的紅印記,心里曉得了個七七八八,沒有戳穿他們,只笑說:“沒等太久?!獊?,稚陵,”長公主挽了她的手,到旁邊,說:“昨兒沒來得及,今日給你送過來。”
稚陵一愣:“長公主,這是?”
侍女揭開紅綢布,赫然是一架七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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