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旋即聽到淡漠磁沉的嗓音,壓著眾多嘈雜聲音響起:“夫人叫我好找?!?br>
聲音并不大,或許旁人都沒有聽清,但鐘宴一定是聽清了的。
鐘宴腦子一嗡,這個男人,他見過的次數(shù)不算多,要么,是在宣政殿上,他廟堂高坐,俯視臣眾;要么,是在金水閣中,設(shè)案對弈,向他詢政。
這個男人,正是當(dāng)今天子——即墨潯。
他僵著頸子,緩緩看向了已避去即墨潯身后的稚陵。她避了他的目光,垂著眸,逆著光佇立,燈海在她身上暈出一輪細細的光影,落在發(fā)上,兀自熠熠。
他心頭一震,卻看即墨潯他唇角微勾,勾的一個疏離冷笑,嗓音淡漠,看向稚陵:“你們認識?”
稚陵強自鎮(zhèn)定,微微垂眼笑說:“是剛剛才認識的。這位公子是賣花燈的東家,妾身見他的花燈好看,才知道他也是宜陵人,便多說了兩句話……”
即墨潯淡眼瞥向了樹下站著的清雋的青年,看清是誰的時候,眸色一深,不動聲色道:“原來是世子啊。”
鐘宴尚陷在震驚中。他萬萬沒想過她嫁了人,更沒想過她嫁的卻是,……當(dāng)朝天子。
所以……他風(fēng)聞過的即墨潯身邊的那位裴婕妤,便是,……她了。
他僵硬著道:“陛……”
即墨潯打斷他,淡淡說:“既是在外,鐘世子不必多禮?!?br>
頓了頓,向鐘宴道:“這位是,我夫人裴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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