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送給娘娘的么?”臧夏以為,這樣還勉強(qiáng)說得過去,誰知,稚陵愣了愣,卻輕輕搖頭,“不、不是?!?br>
臧夏立即就說:“也對,陛下怎會想起來送花燈?!?br>
臧夏發(fā)現(xiàn)娘娘她今夜,心不在焉。
回了承明殿,她卻第一件事是把這花燈給收進(jìn)了柜子里。臧夏說:“娘娘收起來就收起來,收到這犄角旮旯里頭,平日豈不都想不起來了?”
稚陵淡淡笑道:“想不起來就算了?!币浅扇盏匾姷?,便得成日地……想到一些人了。
她叮囑了這藥怎么煎熬,泓綠應(yīng)著聲,侍候她洗漱過后,各自退下。
風(fēng)聲漸遠(yuǎn),稚陵分明覺得渾身疲憊,又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想著常大夫說的,她不適合生孩子,至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不適合。
因她身子虧虛,長年累月,郁結(jié)于心。
“娘子啊,你這么年輕,想要孩子,未來還有的是機(jī)會,等調(diào)理好了,再要也不遲。”
“大夫,我,我的確很需要一個孩子?!?br>
常大夫睨她一眼,又看向門外:“你相公逼你要的?……哪有他這么當(dāng)人相公的?!?br>
她沉默了一陣,常大夫便又猜測說:“娘子有什么難言之隱?莫非,你們大戶人家,家里有金山銀山要繼承?”
稚陵勉強(qiáng)笑了笑:“大夫,我……我有我的苦處。”
她想,她若沒有孩子,即墨潯以后也會與別人生孩子,他身子康健,不乏子嗣,到那時候,她該怎么辦呢?皇后之位……
他本沒有那么喜歡她,若不是她對他來說有用的話,連一點寡薄君恩怕都分不到——說起未來,哪里又有未來?
她無地自容地垂著頭,輕聲說:“我不是他的正妻,只是妾室。若是無子,恐怕很快就會被厭惡,……即使不被厭惡,在家里怕也沒什么地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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