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她望見琴,不由自主地想,那他有沒有這樣對別人過呢?倘若有呢?
緋紅臉色又立即煞白。
即墨潯正端詳她的神色,看她臉上乍紅乍白,抽回手去,冷冷松了懷抱:“不想伺候,就下去。效仿別人,欲擒故縱的法子,旁人也就罷了;你也要用?!?br>
恐怕這段時日里,他每每跟顧以晴就這樣吧?難道在他上來看看是誰的時候,他以為是顧以晴么?
想必他一定覺得,此處偏僻,他只帶著顧以晴游園游過這里,所以對她出現(xiàn)在此,他以為她是,和顧以晴那日說的一樣,是“效仿”她要獻媚取寵不成?
是了是了,難怪他剛剛喚的是“愛妃”兩字,而非她的名字。
稚陵心中微微一澀,只是苦于不能把真相說出,以免形象不保,可這會兒被他這么揣測行徑,實覺冤枉。她難得有了幾分脾氣,從他懷里下來。
剛剛被他揉弄得軟了身子,下了地一踉蹌,不小心撐了一把他的肩膀,肩膀?qū)掗熃Y(jié)實,即墨潯的目光微冷,仿佛在說,她竟真的下來了。
那視線跟著看她抱起了琴,不忘把那只小灰鳥擱在琴上,向他微微頷首,當真轉(zhuǎn)頭要下樓。
天水青蟬翼紗的宮裙翩躚輕盈,拂過地上塵埃,即墨潯在原地坐著,沒想到她的確如此聽話,不由叫她道:“回來?!?br>
稚陵剛邁出一級臺階,就聽到聲音,只得停下來,卻也只回過身,站在木扶手處,垂著眼睛,發(fā)髻微亂,簪的釵子歪了些,搖搖欲墜,疑心是剛剛在他懷里蹭的。
“準備到哪去?”
這話問得可稀奇,稚陵微微抬眼,即墨潯在那破舊軟榻上坐著,尊貴俊美,與這四周破敝環(huán)境,有一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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