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顧得上,忙著給小鳥重新包扎。她其實不擅長給小動物包扎傷口,若不是因為前些年在軍中,即墨潯三天兩頭負傷,她才跟軍醫(yī)學(xué)著包扎。以往爹爹和哥哥也沒有他那樣,頻頻受傷。
包扎好了,她輕輕放下小鳥,但杵在原地,就只好低頭,心里祈禱著雨快些停。
可上天分毫沒有聽到她的祈禱,雨勢愈發(fā)的急,雷聲愈發(fā)的響。
她低著頭,所以沒看到即墨潯眼中閃了閃,那幽深的目光,幾乎轉(zhuǎn)瞬,卻成了一抹憐惜。
他又向她勾了勾手,稚陵這回警醒著,小步挪到他的跟前,卻離得有些距離,不至于他伸手就能把她扯進懷中。
可她剛停下腳步,即墨潯幽幽地問:“朕是什么洪水猛獸么?”
稚陵臉色一陣一陣白,覺得他今日格外喜怒無常。這話,還有些言外之意。
她只好又靠近了一步,他坐直了身,拍拍他的膝頭:“坐這?!?br>
稚陵愕然抬眸,反應(yīng)過來時,已坐在他膝上,被攬在熾熱懷抱中。
他的手背青筋畢現(xiàn),修長有力,箍著她的腰身,緩緩上移。
他溫柔捧住她的雙頰,逼得她只能與他四目相對。
這時候,她才看到他神色柔和下來,眉梢眼角,含著些愧疚的憐惜心疼。
他的雙眼漆黑深湛,纖長黑睫投下陰影來,他輕聲問,嗓音微啞低沉,像被擦拭模糊了墨痕:“為什么躲朕?朕讓你害怕?”
離得近,堪稱完美的一張臉近在寸厘,叫稚陵恍惚想起,大夏朝坊間傳說,先帝的蕭貴妃是世間絕色,仙女下凡般的人物。她沒見過蕭貴妃,但見過先帝,先帝容貌平平,——她從即墨潯這張臉上就看得出,蕭貴妃一定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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