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名揚渾身汗毛倒豎,頭皮陣陣發(fā)麻。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閣樓上竟然還藏著一條狗。
        第一條狗被打死后,她和敬寧在樓下毫無防備的待了那么長時間,這條狗為什么不突襲?還有,她初上閣樓時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它,還像只綿羊一樣在入口處勾著腦袋趴了那么久,它為什么也沒有撲過來?如果它趁她不備搞突襲的話,她必死無疑,現(xiàn)在早就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了。
        肖名揚后怕又疑惑,隨即,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手里沒有槍,剎那間,她就像是上了戰(zhàn)場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卻沒有刀的步兵那樣驚恐。她緊張害怕,想大聲呼救,又怕激怒了那條狗,只能滿含戒備的一步步向后倒退,逐漸遠離隨時可能會朝她撲來的致命危機。
        雖然對于變異狗的彈跳力來說,她這樣做可能只是杯水車薪,但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沒有別的出路。
        要么坐以待斃,要么奮力求生。
        肖名揚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閣樓的結(jié)構(gòu)——木質(zhì)尖頂,全封閉式,除了變異狗所在的那一側(cè)有一扇僅容一人側(cè)身通過的天窗,唯一的出口就是她剛才上來的地門,然而樓下更是危機四伏,下去就是找死。
        面對著變異狗那雙血紅的雙眼,肖名揚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出入口全被堵死了,而她馬上就要退到最里側(cè)的墻角了。
        樓下震耳欲聾的槍響聲和狗吠聲不斷,但是此時此刻她卻只能聽到自己急快的心跳聲,似乎她的心臟就長在她的腦子里,每一次“砰砰”跳動都會強力的震動到她那薄弱的耳膜。
        這時,腳下突然傳來了“哐當”一聲響,她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是一把長柄斧頭。她如獲至寶般驚喜,立即將斧頭從地板上撿了起來,雙手持柄,以一種防御的姿態(tài)將斧頭舉到了胸前。
        她已經(jīng)退到了墻角,身后再無退路。她以為變異狗一定會朝她撲過來,然而這種情況并未發(fā)生,它一直一動不動的臥在閣樓的另一側(cè)墻角處,喉嚨里時不時的冒出一聲低吼。
        眼睛適應了閣樓昏暗的光線后,肖名揚突然發(fā)現(xiàn)那條狗的腹部圓潤如球,并且一直在不斷地抽搐緊縮,它的身體下方還有一塊遍布粘稠血污的毛毯,中間躺著一只渾身濕漉漉的小黑狗,細長的臍帶還連在身上。
        剎那間,她終于明白了這條狗剛才為什么不突襲也不進攻了,因為它正在分娩,還未結(jié)束。接連不斷的發(fā)自喉嚨深處的低吼不是威脅也不是恐嚇,而是分娩的巨大痛楚所造成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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