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開門,是周太醫(yī)身邊的小廝,提著一個木桶,里頭是冒著熱氣的藥浴。
“有勞。”憐月道了謝,接過木桶。
明檀問道:“你什么時候去找的周太醫(yī)?”
憐月一愣:“奴婢沒找啊。”
“那這藥浴……”明檀話沒說完,便住了口。不是她們還能有誰,自然是李彌。這人……心有必要細(xì)到這份上嗎?
明檀與憐月一起為采彤洗藥浴,這小玩意實(shí)在是乖巧,被丟進(jìn)水里都不跑,簡直就是習(xí)慣了似的。
明檀還在它腿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傷疤,越發(fā)覺得它最起碼曾經(jīng)被人救助過,因此才會對人很信賴,甚至想方設(shè)法賴上來。
如今天不冷,采彤被洗過后,裹著一層綢布,被明檀抱在手里。
憐月見明檀抱著采彤的模樣,倒像是抱個小嬰孩。憐月不由心下感慨,也不知道將來郡主的夫君到底是什么模樣,他們會生出什么樣的孩子來。
“郡主,時辰已晚,您也洗洗歇下吧,奴婢把這小東西安置了?!睉z月道。
此后的幾日,一路太平,明檀有了采彤解悶,路上倒是沒覺得那么無趣了。李彌每日都會派人送些生肉過來,有時還會烤些魚或者肉給她吃,但他一次都沒有單獨(dú)到她跟前來,也沒有再給她送花,更沒有邀請她一起去看風(fēng)景或者探訪村落之類。
明檀幾次想叫憐月把那個魯班鎖還給李彌,但最終一直沒開口。那魯班鎖,被裝在一個香囊里,與明檀的隨身行李一起,每日被帶進(jìn)帶出,明檀也沒有重新拿出來擺弄。
李彌也一直沒有問她討要,好像忘了這個物件似的。
算他識趣!明檀道,果然不給他好臉色,他就懂事了。
但憐月覺得,郡主哪怕有了采彤陪伴,也不如剛離京那幾日快樂,有時候她還抱著采彤發(fā)呆,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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